227:我什麽都没干,你踹我干嘛?(1 / 2)

推开了房间的门,满室漆黑,空气有些清冷。

季深行放轻脚步,摸黑走到床边,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心中一柔。

本来只是想睡前过来看一眼,站着站着,就不想走了洽。

她应该睡着了钤?

放轻每个动作,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上去,温热的馨香拂来,男人满足地轻叹一声,翻个身长臂抱住她的小腰——

冷不丁身体被猛地踹了一下,不设防,瞬间跌下了床!

男人五官脸色顿时难看:「你没睡着?我什么都没干,你踹我干什么?」

「我再不踹你就什么都干了!」床上戒备的小女人紧抱住被子,细细的眉儿打了结:「幸亏我有防备之心忍着没睡着,我太清楚你这副德行了!」

黑暗中某人俊脸闪过一丝薄红,咳嗽一声站起来:「我就是过来看你盖好被子了没有,你睡觉不老实。」

「你说话能不能要点脸?我盖被子盖得好好的,是你掀我的被子,爬我的床,好吗?」

被戳破心思,某人干脆没脸到底地走过去:「床是我的,睡在这张床上的你,你说是谁的?」

「……」

「喂喂喂,别过来!」顾绵炸毛地翻身站起来:「季深行你无赖!」

男人大手,只有三根修长手指一把拽了她细巧的脚脖子,一扯,顾绵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啊——」顾绵扑腾,可他箍着她颈子的手臂就像铁钳一样,挣脱不开,顿时委屈,「你又这样!我让你送我回去,你不送,我要睡觉,你不让我好好睡,总把我说的话不当回事,你尊重我一点好吗?」

越说越觉得委屈,声儿都带了哽咽。

他手臂力度稍微松了松,但并不放开她。

将她控制在怀中柔声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楚,不是不尊重你,是不由自主地想贴上来。这种感觉大概和对止痛剂上瘾的感觉差不多,你明白?」

顾绵身子,一顿他的一个很平常的比方,给了她莫名心颤的感觉。

季深行语气怅然:「这些天和你在医院抱着你睡习惯了,没和你见面的这七八天里,我每个晚上失眠,真的不做什么,这样,你裹上被子,隔着被子我抱一抱你,总可以?」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沉敛晦暗,听得她顿时内心有些难受。

在心底轻叹一声,拿他多数是没办法的,她把自己滚在被子里,背对他,还有点不放心:「只能抱,抱完了你回去睡。」

他立刻咬了咬她露出被子的耳垂以显示他的高兴,修长手臂隔着被子揽住她的腰,薄唇贴在她的发间,克制地轻轻吻了吻。

被他这样抱着,两个人的呼吸,彼此都能听见。

很快脑袋就变沉,在他的怀里,顾绵的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享受。

但某人就没那么舒服了,***,只与她有一被之隔,忍得很辛苦,一晚上都在和歪心思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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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五点,相当於一晚上没睡的男人睁开眼。

怀中小女人呼呼睡得香,一条细细的腿儿睡梦中盘上了他的腰。

季深行静静看她,视线扫到她嘴角的口水印,薄唇莞尔。

不忍心叫醒她,他打电话给傅斯,让他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小心掀开被子,感觉到冷的顾绵立刻缩了缩,她身上只有他的那件蓝色衬衫,两条白腿露在外面。

眼神幽深几分,喉结动了一下,给她穿外套的这几十秒时间里,漆黑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的窍细白腿。

傅斯进来,季深行抱着顾绵下楼,傅斯帮忙拿她的包。

这个点儿,记者还没起床,不能让他们看见她早晨从他家里出来。

不然明天的报纸就成了,季深行与前妻依旧在同-居中等云云……

………………

顾绵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河滨印象,而是躺在医院,为此,思绪獃滞了两秒。

猜到,应该是季深行在她还没醒时句把她送了回来吧。

起床后整个人都很精神,昨晚在他怀抱里睡得特别好的缘故。

中午,顾绵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人在警局,警察问话。

顾绵捏把汗,但电话里他语气平静,说没事,顾绵才稍微放心,问他大概几点结束,他没回答,只说,下午不会去医院,要等到半夜了。

挂了电话,心中微微失落地走到峥峥床前,刮了刮幸伙的鼻子:「你老爸说要半夜才能过来看你了,失望不?」

峥峥睁着漂亮的黑眼睛,傻乎乎地对她笑。

顾绵被儿子萌到不行,低头亲他:「就知道笑,个傻小子。」

白天一天都在下雨,顾绵没让皱皱过来,让她呆在别墅和季子陵玩。

一天的时间,顾绵在留意网上各类招聘信息中度过,先找工作,然后就工作再找房子,这些,她都计划好了。

……………

晚上,特地等到十二点,季深行也没来。

顾绵攥紧手机,在想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手机响了,心有灵犀似的,他打了过来。

「喂。」

「还没睡?」他的声音比往常要低沉,有些沙哑。

「你感冒了?」顾绵忍不住问。

「可能。抱歉,今晚包括今后的十几天里,我都不能在医院出现,记者比我想象的要难缠。暂时,我们不要见面。」

顾绵嗯一声,没说话。

那边他好像在抽烟,黯哑的声线更显温柔:「告诉峥峥,爸爸有事不能陪他,但爸爸爱他。带着两个孩子,你暂时要比较辛苦一阵了。」

顾绵不以为意:「没什么啊,反正以后就是这样的生活,正好现在习惯习惯。」

她说完,他好长时间沉默,呼吸都变得很轻,一两秒后顾绵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等了又等,他声音冷清:「早点睡吧。」

顾绵低头,嗯了一声,「感冒了记得吃药。」

他兴致不高地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沉默,顾绵等他挂电话,同时又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不要挂,可是几秒后他就挂断了。

顾绵把手机扔到一边,仰躺到床上,情绪低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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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晚上那通电话后,一直到四月初,真的没再见到他的人影。

这十几天里,只有寥寥几通电话,每次他匆匆说几句,听得出来,他很忙。

顾绵没有正面问他官司打得怎么样了,他说过让她别管,便只能透过苏运得知一星半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