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直到后来， 容茉想起这一幕，才恍然发觉一件事情。

就是她在抱着小巴顿问它怎么这么乖的时候，聂非战说：「在你怀里当然乖。」

然后伸出手掌轻轻按住小狗的脑袋， 低声问她：「这里还有一个很乖的， 你要不要试一试？」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容茉是有一天喝红酒的时候想起这件事的， 她於是问聂非战：「聂非战……」

聂非战当时在看书——容茉的闺蜜楚小恬（笔名梵音）送给她的恐怖小说《灵怨》。

他看的有些入迷， 不过容茉一出声就立刻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她身上，嗯了一声，抬起头，「怎么， 困了？」

「不， 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容茉说：「就是第一次见巴顿的时候。」

巴顿的耳朵很灵， 哪怕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一听见容茉说自己的名字， 立刻竖起耳朵从窝里爬起来走到了她身边，把脑袋轻轻搁在她的大腿上看着她。

容茉心里一软。

很多个夜晚，聂非战如果因为工作或是别的事情不在，巴顿都是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的存在。

它不仅是她的护卫犬，还是一只温暖又厉害的小天使。

「我说巴顿很乖。」容茉摸着巴顿的耳朵，笑着说：「你说这里的还有一个很乖的， 我要不要试一试。」

聂非战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她会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尤其是她这样一手摸着巴顿， 一手撑着下巴，眼底透着亮光， 笑吟吟的问他：「你的意思是说，你会跟它一样乖吗？」

这个时候的容茉面容依然精致如初，但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眉眼间的妩媚比以往更加迷人。

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男人的心。

聂非战抬手用手背蹭了下鼻子，轻轻咳了一声。

他难得也有一丝窘迫的时候。

容茉看的有趣，「喂，问你话呢，保镖先生，你说……到底是巴顿乖，还是你乖啊？」

巴顿虽然听不懂容茉在说什么，但却听得懂两个主人是在谈论自己，因此精神气十足的甩着尾巴，看看容茉，又转头看看聂非战。

然后它发现自己的某个主人脸色有点不对。

聂非战那张刚硬又英俊的面容，竟然微微泛起了红。

容茉的嗓音本就十分动听，但很少有人能听到她用这种……柔软又勾人的语气说话。

就像她此时此刻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把人的心脏生生从胸膛里勾出来一样。

容茉：「战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聂非战终於绷不住了。

他把手里厚厚的一本书往桌上一扣，起身走到她面前弯下身体，在距离她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下。

「这你要试了才知道。」

容茉往后一靠，却避无可避。

从见到他第一面，容茉就对他的眼眸有着很深的印象，每次被这双眼睛这样看着，她的心跳都会不规律，哪怕两人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也无一例外。

聂非战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我在你的手里，比它还要乖，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下换成容茉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你骗人……」

她的嗓音开始微微发抖，「你在我手里……明明一点也不乖。」

聂非战低声笑了起来，「那这次我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