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不正经深情 七宝酥 3130 字 1个月前

第49章

重要的事情做三次,可能是景胜恪守的人生座右铭。经历三连发之后,於知乐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素质,也许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又或者,她久未开荒的身体,不太适应也不大承受得住,景胜这种年轻气盛小崽子的不断入侵。

总之,她现在精疲力尽。

刚冲完澡,躺在景胜卧室的床上,被他抱在怀里。

他们俩都是赤条条的,肉贴着肉,却不见尴尬。

坦诚相见过后,一切都变得寻常,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情侣关系。

云雨过后,万物归谧。

此刻的於知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空。

她忽然很想来根烟。

所以她在男人臂弯里动了动身子,抬眼问:“你这有烟吗?”

景胜垂眸,睫毛刚好跑进她视野,暖烘烘的光从隙缝之中落下来,形成两片极其温柔的模糊的弧:“没,我不抽烟。”

他又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你还要来根事后烟?!”

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胳膊有些发麻,於知乐想坐起身。可她立即被景胜扣了回去,他圈着她颈子:“我都说没烟了。”

“没有就算了。”於知乐扳开他膀子,第二次尝试起身。

结果,景胜再次把她圈回去,他索性不坐着了,侧过身躺下,拿住她的腰,把她紧紧按回自己怀里。

“你干什么?”於知乐的鼻尖都被他胸膛压皱。

景胜不放,一只手刮过她脊椎,最终停在她左边那颗巧夺天工,下陷的腰窝里碾磨,他下巴蹭着她发顶,嗓音里笑意鲜明:“抱紧我的小鱼干啊。”

“放开。”於知乐斥道。

景胜还是扬着嘴角:“不放,你太滑了,我怕一脱手就抓不回来。”

於知乐左右挣扎了两下,无果,假意威胁:“忘记之前怎么被打晕的了?”

“你这鱼精不厚道,”景胜脸放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透着股小人得志的劲儿:“刚吸干纯良英俊小书生的阳气,就琢磨着把他处理干净。”

於知乐拧他腰。

哎唷,景胜吃痛,往被窝里头窜了点,和於知乐脸对脸,脸上仍是笑着的:“你烟瘾犯了?这么凶。”

於知乐也盯着他,“烟瘾没犯,就是手有点痒。”

被褥动了动,景胜摸到她手,扣住了,在她手背上按了又按,揉得她关节发疼。

於知乐冷声:“又在干嘛?”

“帮你做指压,”他一脸认真:“你不是手痒。”

於知乐失笑:“你好贱。”

“别笑了。”景胜静静看着她,眼睫毛都不动一下。

“嗯。”

“我是贱,”他漆黑的瞳孔里,装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一对我笑,让我从这跳下去我都愿意。”

“……”他的浓情重意,让於知乐愈发不敢正视:“别发傻了。”

景胜困惑:“天天说我傻,我真的傻?”

“嗯。”於知乐答得很肯定。

“那你也傻。”

“我怎么傻了?”

“傻人有傻福,我是傻人,你是傻福,咱俩本家,也别五十步笑百步。”

“一边去。”

偏不,还要凑得更近,近到不能更近。

又在大床上耳鬓厮磨、打情骂俏了一会,於知乐起身倒水,她随便套了件景胜的T恤。

套好居家服的景胜,也下了床,寸步不离,跟在她后面。

冰箱里都是瓶装水和进口鲜奶,长期独居自理的关系,於知乐对物件摆放的灵敏度很高,她很快找到柜子里面的白色电热水壶,灌上水,站在流理台前,等着水开。

不一会,景胜又黏了过来,从后面环抱住她,陪她一块等。

感觉到肩上的,重重脑袋,於知乐歪了下头,轻轻撞他:“让开。”

“nope。”景胜极快拒绝,像弹跳的一下钢琴键。

“你没骨架?”

“有啊。”

“那为什么老挂我身上?”

景胜回:“我是於知乐的背部挂件,一经使用,必须终身携带。”

於知乐忍俊不禁。

系安全带、吸热、加大衣,背部挂件……

这小东西啊,总能找到一千个理由来拥抱她,原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见不得景胜轻易得逞,於知乐故意怼回去:“我什么时候使用过?”

不料中了招,被后面那人用那,顶了好几下:“这样用啊,你不记得了?”

“……”

……臭不要脸。

喝空一整杯水,於知乐被迫拖着“背部挂件·景”回到客厅。

靠回沙发,才算把这坨黏糊糊的大东西甩脱,刚要长吁口气,那张小俊脸又凑过来:“几点了?”

不等她回答,他就托起她手腕:“十一点。”

之后手就没再离开。

於知乐也跟着瞥了眼表盘,上面的钻,闪烁如扎堆的星子。

头脑还跟喝了十杯咖啡一般清醒,於知乐想到今晚还有个重要步骤因由跳过,索性回头提议:“我们看电影吧。”

景胜扬眉:“看什么电影?”

“爱乐之城。”她说。

景胜问:“你不是看过了么?”

於知乐回:“你没看。”

景胜眉心微皱:“现在出门?”

“不出,太晚了,”於知乐瞄了眼茶几上阖着的笔记本:“你这网速多少?”

“一百兆,”景胜心领神会:“现在下?在家看么?”

於知乐颔首。

“行,”景胜偏身,托住她下巴,就吻了一下,再分开时,他意外又欣喜:“我老婆真好。”

於知乐:“?”

高兴个什么劲?

把笔电连接到电视机,两人重新回到卧室柔软的床上,熄灭了灯。

漆黑的潮水还未渗透整个房间,就被大荧幕上倏然涌现的洛城阳光驱赶殆尽。

拥堵高速上,冗长的车流见不着头,也瞧不到尾。交通上的静止,只会给人携来躁意。

但很快,音乐凑响,有女人在车里哼起了歌谣,清悦的喉咙,像一汩细细流淌的清水,慢悠悠延绵到外面的世界。

她开门高歌,加入她的车主、乘客越来越多,大家纷纷起舞,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