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现实主义大师赵子荃的所有作品，都是抢夺的学生莫度的！

这个消息如同巨大的炸弹，在水中砸开一朵巨大的水花，引得整个圈层震荡不已。

而将这个消息暴露的当事人，此刻却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穿过璀璨的灯光，朝姜家别墅开去。

“老师，你在想什么啊？”

姜绵绵有些好奇的伸手，在莫度眼前晃了晃，小米牙可爱的露了露。

“大坏蛋被警局带走，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大坏蛋的作品是属於老师的，老师……不开心吗？”

莫度顿了顿，冲着姜绵绵摇头。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垂落眼眸，看着摊开的手指，这双手苍白修长，甚至还染着颜料留下的污渍，这是他画画的手，但这双手却只会画画而已。

“我以前，是不是太蠢了！”他低声呢喃。

姜绵绵没有听清楚，往前凑了一下，疑惑道：“老师说什么？”

“没事，绵绵，老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许会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是你救了我！以后，老师一定认真教你画画！”莫度郑重其事的看着姜绵绵，保证。

姜绵绵：“……”

倒也不必！真的！

小姑娘的笑容微微收敛，染了一层淡淡的苦涩。

“老师要去医院，还是和我一起回姜家啊？”她咧咧嘴角，有些心虚的转移话题。

闻言，莫度朝姜岁寒看了一眼，才道：“先去医院！”

等确认妻子铃兰的病情好转，他会顺从姜岁寒的安排，进行所谓的历练。

当看到赵子荃瘫坐在地上，满身狼狈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那些他曾经以为的无法翻越的苦难和高山，竟然也可以如此不堪一击。

而他竟然被桎梏整整六年，反抗不得。

究其原因，不过是他太过弱小，也太过懦弱罢了！

“李叔，先去海市第五人民医院。”姜岁寒吩咐一声。

漆黑的车子便在岔路口调了头。

顿了顿，姜岁寒看向莫度：“需要我将她转院吗？我查过你妻子的病，她只是长期劳累所致的身体机能衰弱，需要极为精心的调养，她所在的医院缺乏专业的调理师。”

莫度想了想，忽然笑了一声：“赵子荃这些年贩卖我的画得到的财产，是不是都应该归我所有？”

“对！”姜岁寒点头。

“那麻烦姜先生，帮我寻找好一点儿的医院和疗养院吧，谢谢！”莫度道。

他这是在委婉的拒绝。

因为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姜岁寒的帮助。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拒绝却让姜岁寒高看了他一眼。

半小时后，车子在第五医院的院门口停下，莫度要了姜家的地址，便挥挥手去寻找自己的妻子。

姜绵绵望着拿到消瘦的背影，托着下巴趴在窗前，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晶亮的光芒。

“莫老师一定很爱很爱自己的妻子吧！”

“呵！”

姜承希轻笑一声，从前座扭过头来。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爱啊？”

“当然知道！”姜绵绵鼓着嘴巴回头，殷红的小嘴毫不犹豫的插刀：“莫老师爱自己的妻子，楚秋水不爱三哥哥，我明白着呢！”

姜承希捂住心脏：“……”

过分了，姜小六！

姜承希瞪她，伸着手张牙舞爪的冲着姜绵绵的比划着。

姜绵绵皱皱鼻尖，冷哼一声，根本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