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凤葎浅笑一声，笑声扯得他胸口一疼，他却毫不在意的按压一下，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力道从洁白的衣服上溢出，他却毫不在意，甚至眼底隐隐约约显露出一抹疯狂的暗色。

“姜总果然爽快！既然你知道医谷的规矩！”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起来：“我凤葎欠你们姜家一条命，所以你们遇到任何疑难病症，都可以找我，只要我活着，就会接手！”

但是姜岁寒却不为所动。

他闭而不应，朝厨房的位置看了一眼，笑道：“但我更希望你可以收小五为徒，据我所知，鬼医一生只收一个徒弟，而你还没有收徒，对吧？”

这是自从凤葎坚定的让嘉澍去挖子弹的那一刻，就浮现在他心头的想法。

小五喜欢医术，或者说，深深藏在小五骨子里的阴暗，极度的渴望着鲜血。

而学习医术，攻克难以完成的疑难病症，可以压抑住他骨子里的疯狂，也可以有效规避小五逐渐陷入黑暗之中。

但，小五的师父至关重要。

因为他可以看出来，他们家小五和小四一样也是一个天才。

只是小四更喜欢科研，小五则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医术上。

凤葎静默的和姜岁寒对视，苍白的脸颊冷漠而尖锐，漆黑的眼珠却一层层蔓延起浓浓的笑意。

“姜总的胃口，很大！”

“反正你也喜欢小五，不是吗！”

姜岁寒冷静的反问。

这一次，凤葎没有反驳，因为姜岁寒猜的不错。

他确实挺喜欢那个在小巷子里面不改色，低头看植物百科大全的小崽子，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想要将小孩子拐骗出去的想法。

这也是为何昨晚他一定要姜嘉澍给他手术的原因。

因为那是他的考验，关於心性和心智的考验。

而姜嘉澍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甚至，更加的出挑。

所以即便姜岁寒不说话，他也会将人带走，不过现在……凤葎低低的咳嗽一声，压抑住眼底的小算计。

“你确定你的要求只有这一个？我只负责将人带入医谷，至於做不做他的师父，我还需要进行考验！”

“你随意！”

姜岁寒摆摆手，不以为意。

在他看来，自家的小孩子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而已。

所以，哪怕他知道凤葎的心思，却还是选择浪费了这个机会，至於姜嘉澍可以学到多少，那是他的能力问题。

“小五，过来！”

姜岁寒朝从厨房里出来的姜嘉澍招招手，然后将人按在凤葎对面。

“大哥知道你喜欢学医，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医谷鬼医凤葎，他愿意收你为徒，哥哥现在问你，你愿意成为他的徒弟吗？”

姜嘉澍愣了愣，有些没料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番话。

但只是片刻，他就拧着眉头问道：“他是最厉害的医生吗？我只想跟最厉害的人学习，然后超越他！”

“哈哈……小屁孩挺有稚气，咳咳，咳咳咳……越来越喜欢你了！”凤葎捂着扯得生疼的胸口，笑得撕心裂肺。

姜嘉澍却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不为所动。

片刻后，凤葎挑起眉眼，露出绝对的高傲和矜持：“我自然是最厉害的，整个医谷，我若是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所以那些宵小才想刺杀他，手段真是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