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脸难看的厉害，看着眼前激动的过分的女孩，他无措的扭头去看自家师傅！

张队面无表情的瞪了她一眼，冷静的等待着尖锐的女高音消失。

“苏小姐如果不想离开这里也可以，你冷静下来，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不会给你定罪！”

他声音沉稳，隐隐透着一股让人臣服的味道。

苏雪儿闪烁着睫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队那张满是胡子的脸，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张队点头。

苏雪儿重重的咬着唇瓣，心底满是惊慌和无措，原本她所有的恶毒心思都包裹这一层糖浆，她只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姜绵绵就会照做，李娉婷也会屈服。所以，她其实并没有和真正的代表着正义的警察接触过。

此刻，她咬的唇色苍白，极力的安安慰自己。

只是配合调查，李娉婷完全没事，而且她没有任何证据，自己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洗脑很成功，至少两分锺后，她终於恢复了镇定。

“我……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但是我需要律师！”她垂着眼眸提要求。

张队点点头：“可以！”

然后，他的眼尾微微下垂，流露出几分让人亲昵的亲和。

“小李，带苏小姐去空房间问一下！”

“好！”小李点点头，道：“苏小姐这边请吧，你不用害怕，只要你没做过，就不会有事的！”

“唔！”

苏雪儿垂落眼睫，轻轻的应和一声。

她乖乖的跟在小李身后离开，只是离开之前，隐晦朝着姜绵绵看了一眼。

姜绵绵挥挥手，将苏雪儿留下的恶毒挥散。

“大哥哥，苏雪儿真的会被罚吗？”

“还不确定！”

姜岁寒道。

苦主是李娉婷，现在在手术室里命悬一线的人也是李娉婷，但无论如何李娉婷都没有死亡，所以这件事情的定性就是可以活动的。

一旦李娉婷松口，就很难进行惩罚了。

即便李娉婷不松口，苏雪儿也可以坚称她是无意的，不过是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但是目前为止，苏雪儿依旧是一个很好的棋子。

相较於苏江河的老谋深算，苏雪儿还太过稚嫩，所以，他正好可以通过苏雪儿去抓住身后之人的尾巴。

心底的算计不断盘旋，姜岁寒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情绪。

他拍拍姜绵绵，问道：“担心她吗？”

闻言，姜绵绵下意识朝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清凌凌的目光有些复杂。

如果只是五岁的姜绵绵，是担心的，甚至会担心的哭起来。

但是现在，她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哪里平稳跳动着，没有丝毫错乱。

半晌，她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的看向姜岁寒：“大哥哥怎么办？绵绵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我……是不是应该担心啊？我不是个好孩子！”

姜岁寒望着小姑娘委屈又震惊的目光，好一会儿，他无奈的笑了一声。

“绵绵说错了，你不担心才是应该的，她不配得到你的关心！”

“真的吗？不是绵绵冷血，心底没有妈妈？”她紧紧的抓住姜岁寒的衣袖，小心翼翼的盯着姜岁寒的表情，认真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