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柯无修在黑暗里，勾着唇冷笑出声。

他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扣住男人的头颅，凉薄的表情满是疯狂却被隐藏在黑暗之中。

“老头子是在教我做事？”

男人只觉头颅疼的几乎要碎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寂静的沉默，在黑暗之中蔓延着。

良久，孙婉莹不着痕迹的皱眉，低声道：“主人，您该休息了！”

因着姜绵绵的原因，主人的休息时间已经往后推冲了一个半小时，现在不宜情绪太过激动。

柯无修歪了歪脑袋，漆黑而森冷的眼眸缓缓垂落。

他丢死狗一样，将手中的男人丢了出去。

“回去告诉老头子，他若是再和那帮黑乌鸦掺和在一起，我不介意直接将他封印在棺材里！”

男人闷哼一声，一口鲜血被吞咽进肚子里。

“是，小主人！”

“滚！”

柯无修凉薄的唇吐出一个字。

男人立刻起身离开，没有丝毫冲疑。

孙婉莹侧耳听着别墅周围消失的脚步声和监视，扭过头服侍柯无修躺进被窝里。

忍了忍，她还是没忍住，问道：“小主人，你为何对姜家人另眼相看？”

纵使她已经教授姜绵绵几天，却只看到一个娇气的小姑娘而已，根骨不算好，就算拚尽全力也不一定可以成为顶级高手。

闻言，柯无修缓缓闭上眼，沉凝的语气粘稠而压人。

“看来这里留不下你了，明天换人来这里，你回去！”

不！孙教官瞳孔一缩，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来到柯无修身边，是她拚进全力才能够得到的位置，她不能离开。

“咚！”

孙婉莹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

总是笔直的身体，用力的趴伏在地面。

“是属下逾越，请主人责罚，不要将我赶走！”

那么多教官，她不是最特殊的那一刻，被赶走之后，等待她的只有被撕碎。

她不应该仗着柯无修的纵容，得寸进尺的试探他的底线。

不该一再违背他的决定。

不该试图让一个怪物在乎她的情绪。

“主人，请责罚！”

她咬牙，紧紧的闭着眼。

然而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仿佛睡着了一般。

孙婉莹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满心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柯无修才道：“这是最后一次，孙管家，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只要听话就好，明白了吗？”

“是！主人！”

孙婉莹闭着眼睛，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不用回去了！

她跪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磨蹭着往后退去。

直到消失在房间，才慢腾腾的站起来，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她以为她陪伴在小主人身边那么就久，甚至可以试图劝说小主人某些决定，就一定是特别的，是被纵容的。

是她错了！

……

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