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倘若有心侵占他们的成绩，他们回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谁都懂。

“这个我也说不好，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适合去沟通。”

这个时候，刘立江不得不承认，自己思考的没有郑雅文透彻，没想过这种最坏的可能。

“我也就随便一说，他也不一定会这样做，毕竟总部都发来文件了，就说明我们还是有成绩的。”郑雅文用着呆板的口气，淡淡说道。

“嗯。”一直没出声的顾粥粥，点了点头。

“好了，顾总监，你怎么想?”周辰忽然转过头，对顾粥粥问道。

“我打算回去。”顾粥粥看了眼刘立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为什么?”

郑雅文看上去是不太想回去的，立刻反驳道:“你应该也知道，总部那边没有一个部门主管是缺失的，而且也没有快要退休或离职的人。就算你想回去继续当总裁助理，现在位置也是齐涛坐的，这几年，他的成绩有目共睹，凭什么让给你?”

“我不可能再回去当总裁助理。”顾粥粥转过头，避开郑雅文枪药味有些浓的话，淡淡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既然能在这里干出来，为什么回到总部就不行呢?”

“我也这样想的。”不等郑雅文再开口，刘立江忽然说道:“回去之后，会被安排到哪个部门还不清楚，不过肯定会升职，到时候从头开始就行了，我也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公司做研究。”

说完，他看向周辰:“你觉得呢?”

周辰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了两眼顾粥粥，见她的神色很坚决，嘴唇微微一勾:“那辆兰博基尼挺好的，我还没坐够。”

顾粥粥一怔，旋即回过神，见周辰一直用那副挑着眼帘的模样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裴潜。

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微微一笑:“这就三票了?”

三个人，都望向郑雅文。

郑雅文心里不大愿意回去，不过看着三个人都望着她，她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终於慢慢睁开:“我也回去。”

“不怕被抢功劳了?”顾粥粥可不会放过难得的落井下石的机会。

“无所谓。”郑雅文看上去彻底想通了，淡淡的瞥了顾粥粥一眼:“我对职务什么的，早就无所谓了。”

顾粥粥被这句话一堵，愣了一下。

“我只是想回去恶心下某个人而已。”郑雅文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忽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周辰和刘立江对视一眼，不大听得懂郑雅文的意思，顾粥粥却明白了。

郑雅文口中的某个人，肯定是姜薇。

没记错的话，有次跟郑雅文喝酒的时候，她就告诉过她。

她会被外派来这里，就是姜薇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