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
“上床?呃,好,好上床,啊?不,不,慢点,慢点,让我想……我怎么会到这来的?我来这要干什么?”小豹子酒意已上头,思路开始紊乱。
“赵公子,您……您真爱说笑。”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夏荷勉强一笑说。
“不,我……我好像是来找人的。对,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你没弄错吧?”夏荷脸己变。
“对,我是来找糊……糊涂蛋……找他……找他去……去救……去救我的……星……星……”
一个小孩酒量有多大?
整整一小缸陈年女儿红下了小豹子的肚,他当然不只舌头已大,现在,就是现在他己像滩烂泥一般瘫在床上人事不醒。
贾裕祖的手轻轻托起小星星的头。
他那张阴鸷的脸上己泛起一种兴奋之色。
“好,好,果然是颗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哈哈……”
小星星从小豹子被丢出门外后就一直两眼盯着门口,直到“辣手”贾裕祖的手摸向自己的脸,她才机伶一颤,像碰到鬼一样的朝后直退,惊慌失色的双唇打颤。
“小星星,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了。”
“不,不,你胡说……”小星星急得冷汗直流。
“胡说?”贾裕祖阴狠的说:“我怎么胡说了?你莫忘了你巳让那头‘豹子’输给了我,是你自己太信他的赌技,你要明白,也是你自己想赢我怀中的‘星星’。”
“我……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我永远也不相信他了……”
“要不要我告诉你实话?”贾裕祖笑得十分得意。
“实话?什么实话?”小星星被他那古怪的神态引发了心中的好奇。
“就是他怎么输的呀!”
“你……你作弊,你作弊是不?我知道你一定作弊才赢了小豹……”小星星已然想到。
冷哼一声,“辣手”贾裕祖说:“我开场子开了一辈子就从没碰到过这种要把人逼上绝路的‘来人’,他不想让我混,我还要对他客气?你说对了,本来是他赢的,不过也只怪他太嫩了才会栽了跟斗,我这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要他知道以后做人厚道点,否则我大可以剁了他的双手,割下他那双可以听出点子的耳朵。”
小星星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大。
她怎么也想不到刚才那场赌局小豹子既然是赢家,又怎么会变成了输家?
根本忘了自身的安危,她现在只希望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意的拿起桌上的宝盒,贾裕祖说:“现在仍是二个么点,一个两点对不?”
小星星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盖上盖子。”贾裕祖轻轻地盖好盖子:“你是知道的,我从进门到最后始终都没碰过这宝盒对不?”
小星星又点了点头,显然她要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把人输给了对方。
“你还记得不?我进门不久后曾经大笑过?”
笑?难道笑能笑出点子?
小星星沉思了一会,又点点头。
贾裕祖又“哈哈”笑了两声,仍然是笑声震耳、震瓦,更震得人心一跳。
然后他掀起了宝盒;小星星傻了。
因为宝盒里的散子点数已变,成了一个么点,两个两点。
“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星星当然明白笑声有鬼。
“我这笑有个名称叫‘震天吼’,既然能震天,宝盒里的散子当然会有可能被我的笑声震得翻介面喽。只可惜那头‘豹子’耳朵再灵,被我的笑声一震根本听不出宝盒里的散子已经翻了个面。”
小星星明白了,然而也冲了。
许多事情冲了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有时候冲了的代价包括了个人的生命,女人的清白。
小星星清纯得像颗天际最亮、最耀人眼的星星。
她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碰到了贾裕祖这种“辣手催花”的人,她无异成了头绵羊,一头连一丝反抗余力都没有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