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鲁圣微微皱眉，说道：“张一念所说已然十分明了，天材地宝的支撑消耗不容小觑啊！”

“小人所请，正与天材地宝的消耗有关！”

窦如龙说道：“据我所知，圣堂一开，我们看不到门外的人，门外的人也看不到我们，这都是对天材地宝的巨大消耗，才能支撑如此禁制威能。所以我想，出於节约的考虑，我们完全可以撤销这种禁制。”

“哦？”

鲁圣眉梢微挑，说道：“你的意思是，将今日圣堂内幕直接大白於天下？”

“小人正是这个意思。”

窦如龙说道：“只要能够减少天材地宝的消耗，我愿撤销这种禁制。”

“窦如龙窦公子果然不愧是皇室后裔，懂得处处节俭。”

燕博明拱手道：“鲁圣，此次开圣堂，乃是为了决断缩印技术的创始者之争，即便处於公平公正的考虑，也可撤销禁制，允堂外之人自行旁观公断！”

“究竟是为了节约，还是为了公开圣堂？”

鲁圣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转头问张一念：“窦如龙有此一说，你意下如何？”

“开圣堂允他人旁观，似乎没有先例吧？”

程夫子首先抵制道：“至於堂外之人的旁观公断……哼哼，燕博明，我有些不太明白，难不成你已认定工阁圣堂不能给出公断，还要请他人公断？”

“程圣此言，博明断不敢应！”

燕博明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撇清自己道：“工阁圣堂，能够给出的决断，自然是因为有绝对理由获取公信支持，哪需要旁人胡乱质疑。博明口误，请程圣赎罪！”

“我儿如龙所请，燕老大人所议，虽有口误，但大致意思，我们窦家是支持的。”

窦夫人说道：“再往明了说，本次圣堂，为的就是解决争议，我家自信行得正坐得直，公开圣堂又何妨？”

“顺带着可以让失败一方当众出丑，是么？”

张一念忽然笑了，朝着鲁圣拱手道：“一念无愧，无事不可对人言。既然窦如龙有此一请，还请鲁圣允可，成全他一番苦心。”

“张一念，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窦如龙忍不住冷笑道：“既然知道自己是要出丑的，居然还有勇气同意公开圣堂，老实说，我实在不知道你哪来的这般自信？”

“彼此彼此！”

张一念微笑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你必胜的自信究竟来自何方？”

“口舌之利！”

窦如龙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当众扒下你那张皮，让你肮脏丑陋的面孔大白於天下！”

……

工阁圣堂一开，观津县衙公堂内的光景在外部开来，不过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子，具体内情，暂时不可获知。

这是惯例，除非圣堂解除禁制，否则外部的人们在圣堂关闭之前，不可能了解圣堂之上的点滴。

“沉鱼不需要担心什么。”

袁盎规劝脸色凝重的袁沉鱼说道：“圣堂既开，工阁至少派出一位圣人坐镇，而张一念的身边还有程夫子相陪，此次圣堂决断，断无可能刻意偏颇，公正有失。”

“一念也是这般说的，我相信他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