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犯病的时候，眼睛会疼吗？”

“一开始不疼，是胀，觉着眼珠子都大了。后来疼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看不清了……”

“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最早的时候，没现在这么差，原来离得近了，多少还能看清点，是这两年看的越来越不清楚……”

“这个病，是不是从鱼正诚父亲过世之后才开始得的？”

“咦？张影圣，您怎么知道……”

别园。

张一念查看过鱼母的眼睛外观之后，在给她脉的时候，通过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切中实症，甚至一些猜测也无限接近真相，让一边陪着的鱼晴芳和冉永安惊奇不已。

鱼晴芳忍不住小声问冉永安：“永安哥，张影圣他还是……还是大夫么？”

冉永安挠挠头，只是傻傻的笑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倒是龙天韵嘿嘿一笑，说道：“小鱼姑娘，张一念虽然不是大夫，可比一般大夫懂得多多了。”

鱼晴芳眼神一亮，看着张一念的眼神之中，就不免多出来一些希翼。

不过多时，张一念收回号脉的手，对鱼母温言说道：“鱼伯母，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回头我仔细想想，给你开个方子。”

鱼晴芳忍不住问道：“张影圣，我娘的眼睛还能治好么？”

“先吃点药试试吧。”

张一念可不敢打包票，又说：“鱼正诚下葬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相信鱼家那伙人不敢造次。这样，永安晚上再去一趟，代表我看看情况，然后改天找个时间带伯母和鱼家小妹去拜祭拜祭。”

冉永安领命。

张一念留下鱼晴芳，让冉永安先带着鱼母找个房间安顿下来。

“鱼家小妹，关於你母亲的眼睛，我有几个小问题需要单独问问你。”

张一念听着冉永安和鱼母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口问道：“你父亲死后，你母亲是不是经常流泪？”

“是，他们感情挺好的，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肯定是伤心。”

鱼晴芳回答说：“再加上那个时候二叔来我们家闹，又把族谱抢走了，我娘觉得对不起我爹，几乎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张一念点点头，又问：“你母亲最早犯病的时候，是不是找过大夫？”

“好像是，不过那个时候我太小了，还记事……”

鱼晴芳仔细想了想，回答说：“我听哥哥说过，代付给开过方子，但因为家里穷，就没吃。我娘说熬熬可能就好了，结果越熬越差，没几个月就成这样了。”

“那就对上号了。”

张一念叹息道：“她这个病是给耽误了，当时如果能吃上药，未必会成现在这个样。后来一拖再拖，眼睛慢慢就发生了变化，很难治好了。”

“啊？”

鱼晴芳虽然并不意外於张一念这个判断，但自己的眼圈还是忍不住的红了，低头说道：“都怪我家太穷了，那个时候我娘根本舍不得给自己花一点钱……”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吧。”

张一念提笔写了一个药方出来，说道：“一会儿你把这个药方交给永安，让他帮忙抓药回来，先给你母亲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