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林染，浑浊的眸子里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过来，我看看你的天赋到底如何?”

看着前言的青年老人微微笑道，脸上的皱纹层层堆叠而起，像那些层层绵延的起伏群山，看起来是风外和蔼。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感觉。

林染神情一怔，突然却是有些自嘲失笑。

眼前的老人不说身份学宫内无人不知道，就是双目中也只有无穷的善意，也是与那大周的刺客大有不同。

想起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天赋如何，林染没有拒绝，施施然缓步走了过去，走到那位老人的身前。

在那老人的指导之下，林染盘腿坐在阁老身前，背对着老人。

向余景满意地点点头，袖袍微动，随后从伸出那苍白瘦弱如同皮包骨头一般的手掌，微微的倾覆在林染的后背某处。

恍惚间，有淡淡温和的白光从手掌上发散而出，像是阳光中的光亮颗粒一般，慎入林染的体内。

而林染只感觉身后一阵热流扶过，随之沿着体内经络流动，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够清晰的看到一片的淡淡的，很是温和的光芒从老人的手上发散而出，而老人的额头也是出现了一层浅浅的细汗。

似乎如今的这就动作，对於现在的他而言也是耗费了不少心力。

这是向余景在探查眼前年轻人的天赋。

让他生出探查的心思还是因为在不久前，他看到那几百年无人练成生生造化经似乎被这位年轻小有所得，这不由得让他感到非常迷惑。

而迷惑不解，他自然想找寻着其中的真正原因，因为毕竟这是整个大陆赫赫有名的功法，若是能够知晓中的秘密，恐怕这跟扶摇学宫的实力，都会提上一大截。

这是他的考虑，他猜测林染的身体是不是由於体质的原因，或者天赋的缘故。

只是随着探查的继续，老人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凝聚成一个浅显的川字。

他发现林染的体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而在这其中，他更是探查到了眼前年轻人的天赋，甚至比上一般人都要差上几分。

修行中的下下之资。

“向阁老，我的天赋如何?”

在一旁的林染，看到老人皱起的额头，询问道。

其实对於自己的天赋，他早就有了大概的了解，同那些其他人的修行时间相比较，自己天赋究竟如何恐怕是很容易就能看出。

只是自己的起步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开始修炼的功法，又是最垃圾的修行法诀，然后才将自己修炼到了如今的程度，对於自己天赋问题，总归有那么一些幻想。

比如说，千百年，万年难出的天才什么的，千百年大了，几十年也行。

只是接下，老人的回答打断了他的幻想。

“有些可惜，你的天赋很一般，甚至比一般人都是要差上一些，可以说得上是下下之资。”

老人一面说着，一面收回干瘦的手掌，他的脸上还有着可惜的神色。

在这阁楼上待着的这么多年，也见不过了不少前来寻找机缘的几个知藏守，可还是很少能够见到如此勤奋的年轻人。

若是他的天赋足够，未来未尝没有可能问鼎那至高的境界，达到被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只是一个下下之资，恐怕就将那难度提升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