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东羊表面上却客套地说道:“伯父和小雨真是有心了,风叔知道一定很欣慰。眼下他刚服了药,已经休息,不宜打扰。你们大老远地跑过来,也乏了。不如到我那边院子喝口茶,歇一歇。”
“不不不,贤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见你风叔,还劳烦带路。”
牧东羊极不情愿,但不好拒绝,加上他也好奇钱家父女为何要见牧神风,便点点头,给他们带路。
牧清玄正在跟爷爷、父亲说话,就听到院外传来敲门声,让人去开门。却看见钱小雨父女,在牧东羊的带领下走进来。
他一下就皱起眉头,最讨厌的人一齐上门,实在有够恶心人地。
牧清玄丝毫不客气,直接问道:“你们来这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快走吧。”
钱家父女十分尴尬,牧东羊则不悦的斥责道:“牧天,注意你说的话。来者是客,你怎能这样失礼?”
牧清玄冷冷笑着说道:“他们既是你的客人,就带回你那边去。这个院子可不是你的,要待客,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牧东羊气得不轻,正想动手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族弟,钱小雨就拉住了他,对牧清玄道:“天哥,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不怪你。不过今天我和父亲,是来看望牧叔叔的,好歹他们故交一场,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牧叔叔吧。”
牧神风在房里也听到外面的动静,对牧清玄吩咐道:“让他们进来说话吧,来者是客,不能失了礼数。”
牧清玄只好将他们让进了屋里。
“牧兄,好久不见,你可好呀?”钱家主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来到榻前问候道。
牧神风有些冷淡的回道:“多谢记挂,牧某还死不了。”
钱家主老脸有点挂不住,知道牧神风对自己有意见,不过为了家族的将来,他只能厚着脸装听不出来。
“牧兄无恙,我就安心了。今日我带小女来,一是看望你,二来也是时候替他们两个小辈把婚事给办了。过来是想问问牧兄的意思。”
牧神风呵呵一笑,这人把自己当傻子吗?
他不客气的说道:“在下虽然离家多时,对於周家与钱家联姻的事,也略知一二。敢问钱兄,你家有几个女儿,既许给了周家,又如何配我们牧家?”
钱家主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懊悔地捶胸顿足,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说道:“哎,都怪我一时糊涂,迷了心窍,做出对不起牧兄的事!这一切全是我的错,不干小雨的事。”
“本来已跟周家定了下月的婚期,小雨知道后,哭死哭活的不同意,说心里只有牧天一人。如果强迫她嫁给周百陌,就要以死明志。还说生是你们牧家的人,死是牧家的鬼。哎,我实在拿她没办法。”
“再者,牧兄回来之后,我忆起以前的故交之情,细想下才知道自己多糊涂,羞愧难挡。所以打算退掉周家的婚事,成全小雨和牧天这对苦命鸳鸯。”
牧神风听了他一番话,才知道钱家主此人有多无耻,暗暗后悔当初瞎了眼,与这种人结交。
但他不好当面给对方难堪,推说道:“与周家的婚事,你不必退了。我儿没这个福份,注定与你家千金无缘。他已有妻室,想必你也不肯委屈小雨。”
“什么,牧天已经成亲?牧兄,你别开玩笑了,这样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钱家主不敢相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