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二十二)(2 / 2)

柯长庆抿抿嘴,捏着温希恩的脖子叫她仰起头,便扑食似的一口叼住了突起的锁骨。

坚硬的牙齿抵着她的锁骨是顿生的疼,可偏舌尖又是软的,是滑溜的蛇,是绵绵的絮,一下一下地舔着。

小狐狸的身高完全不像是他的脸一样那样的无害,高大的身形宽厚的肩膀把温希恩整个人都挡住了,只有偶尔露出了雪白的衣角。

温希恩身子都瘫软成一汪绵绵秋水,手无力地搭在柯长庆的肩胛,颤抖地低垂着指尖,像被狂风骤吹摇曳的枝条似的。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的声音吵着她的脑袋就快要爆炸了。

温希恩只能仰长了脖颈,感知啃食着她锁骨的湿漉。

柯长庆顺着她的下颚缠绵的舔到她的面颊,落在温希恩嘴角时,

她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一个颤栗,后仰着脑袋惊愕地看着柯长庆,双手也使了力地推搡着柯长庆的肩膀。柯长庆用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着她,“不行吗?”

温希恩没有心思回答她的话,因为现在她的脑袋太疼了,神经一抽一抽的,剧烈的刺痛让她的脸色发白。

她久久未语言,柯长庆眉目一凛,眸中红光一现,照得温希恩瞳仁一缩,痴痴地盯着柯长庆。

柯长庆的语气极轻极柔地复述道:“不行吗?”

温希恩浑身一颤,也不知是怎么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同柯长庆深深地吻到了一处。

外面本是黑夜景象,不知为何忽地旭日光起,刹那大白,温希恩的眼前像是忽然起了雾,连带着面前的柯长庆都模糊不清起来。

那光刺得她眼睛一痛,温希恩受不住地紧闭了眼, 等她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着了亵衣睡於榻上。

她猛然坐起仍是惊魂未定,一只手撑着额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冰冷,甚至还带着薄薄的怒气。

……

柯长庆身躯一颤,徐徐睁开了双眼,茫然地望向四周,和方才与温希恩厮磨的惑人情态,又是截然不同。

他意识到已经出了梦境,急得语无伦次:“怎么出来了!”

抬头望天色,“天亮了……”

他突然想到他之前看的书中的一句话“入梦乃是扰人精魂之事,青天白日是行不通的。”

柯长庆耳尖一动,红着脸,又想到什么,焦急地起身来回折腾。

他刚才在梦中,不知为何,好像控制不了自己,当他看到净尘冷漠的不理,他只看着佛经,就想烧了那碍眼的佛经,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觉得梦里的他,都不像是他了。

甚至他还用了惑心术。

柯长庆还在苦苦的冥思,门就被人突然的打开。

疑惑的抬起头,当看到来人的面容,柯长庆立马欢喜了。

柯长庆想到刚才的梦胸膛里擂鼓声声,震得他浑身发麻,整个人都在瑟瑟巍巍地颤栗着。

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结,嗓音都在发着情动的颤儿,“净尘,你,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身穿白色袈裟的和尚,浓艳如棠棣之华染了大漠的凉目,那人玉身长立,肤色极白。

一向无波无澜的眼眸此刻有着激烈的情绪,让这张清冷绝色的脸更加的生动漂亮。

再看柯长庆赫然羞红一片,直直地红到耳根,是叫艳色烧熟煮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