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十一章(2 / 2)

束缚东宫 Erus 7700 字 19天前

“温彦!”玄澈徒劳地叫一声,如同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武林大会经这么一闹停了两天,任子玉和温彦的屍首送回了江南任家。萧平山一再表示歉意,但玄澈也没有心情和他客套,只是淡淡说了几句,在事发第二天就离开了逍遥山庄。

十天后武林发生了一场小地震,冰岚山庄铲平魔教,阳明山上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甚至包括散落在外的魔教教徒也在半个月内陆续身亡。

冰岚之名,闻之止啼。

而另一方面,冰岚山庄在这场风波中动用的却不是无数高手,而是一群持着各种武器的普通武者。冰岚山庄所使用的方式大大刺激了江湖上的龙头老大们,开始思考他们未来的出路。

但这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玄澈却在冰岚山庄里焦急地等待着。

想到由幽影送出去的东西,想到那个人将会作出的选择,玄澈的心就无法平静。

81、瑰丽

玄沐羽下朝的时候意外地听说东宫送来了一个锦盒,是太子的信物。

方休明?

玄沐羽一愣,随即想到方休明若要送什么东西回来决计不可能从东宫送来,那难道是……

澈?!

玄沐羽心中一紧,迫不及待地回了清凉殿,然而真正在桌子上看到锦盒时却又退缩了。

玄沐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惊讶,欢喜,害怕,期待,犹豫,五味陈杂。

玄沐羽并非不知道玄澈的动态,事实上影子幽部始终跟在玄澈身边,玄澈也没有禁止过。玄沐羽能从幽影那里听到完整的关於玄澈的情报:玄澈身体不好,他会焦急;玄澈对这牡丹发呆,他心痛且心酸;玄澈交了新朋友,他有些怅然……玄沐羽不敢贸然请求玄澈回来,他知道,若是一意孤行,带回来的只会是一具屍体。

锦盒,锦盒里究竟是什么?

玄沐羽的手搭在锦盒盖上却冲冲不敢打开。他和玄澈过往的片刻一幕幕地回放,这种回忆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每回忆一次,玄沐羽就觉得自己又苍老了一岁,离玄澈的距离就又远了一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夕阳的余晖撒落房间,玄沐羽终於一咬牙揭开盖子。

锦盒里只放了三样东西:一只环,一块玦,还有一封信。

玄沐羽颤抖着收打开了信,熟悉的字迹写着一首诗: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玄澈很快就收到了宫里的回音:玄沐羽收下了环佩。

心中的大石头散去,玄澈微微一笑,对着镜子揭下了人皮面具。

对不起,父皇,我逃避太久了。

路选好了,不论是否是通到悬崖,这次我都会走下去,绝不放手。

太子长达三年的巡历终於要结束了,贪官们拍手相庆,朝廷上大官们则有些忐忑。

消息传入宫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歪歪斜斜地跑在去清凉殿的路上。

太子的孩子已经三岁了,天生聪慧的他跑得飞快。宝宝一路小跑入清凉殿,扑到玄沐羽脚边,奶声奶气地问:“皇爷爷,父亲是不是要回来了?”

小狐狸跟在宝宝后面也跑进来,跳到桌子上瞪着玄沐羽。

玄沐羽心情很好,抱起宝宝,捏着他的小鼻子,说:“是不是小狐狸告诉你的?”

宝宝用力点头:“皇爷爷,父亲要什么时候回来?”

“嗯,再过两天你父亲就会回来了。”玄沐羽看着外面的彩霞,却露出了一丝忧虑。

宝宝注意到爷爷的忧虑,也跟着皱起了脸,说:“皇爷爷,宝宝一直都很乖,宝宝每天都想着父亲,宝宝要等父亲回来起名字。父亲不会讨厌宝宝的,对不对?”

“当然,你父亲会是天下最疼孩子的父亲。”玄沐羽笑道,“你泠皇叔和浩皇叔当初还是孩子的时候,你父亲可是疼得他们不得了,特别是你浩皇叔,看得你皇爷爷都嫉妒了。你父亲最疼小孩了,他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宝宝抱住玄沐羽的脖子,问:“会比皇爷爷还爱宝宝吗?”

玄沐羽笑得很欢畅:“当然,一定会比皇爷爷还要爱!”

玄澈回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玄沐羽正在上朝,看到贴身太监德邻在一边使眼色,玄沐羽当机立断:退朝!

玄沐羽一路急行向东宫,可越接近东宫心中越是惶恐,脚步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最后在东宫门口停了下来,踌躇了好半天,才咬牙踏了进去。

森耶守在浴室门口,看到皇帝缓缓行来,微微一笑,知趣地退下了,连带着周围的宫人都消失不见。

玄沐羽看到下人如此知趣反而有些窘迫。浴室里水声隐隐约约地传来,飘忽的香气猫一样抓挠着心。玄沐羽站在门口转了好几圈,终於忍耐不了内心煎熬,心一横进去了。

帘纱后面一个人影绰绰约约,清瘦的,玉白的,熟悉的。玄沐羽痴痴地看着这个模糊的背影,竟害怕得无法动弹。纱帘后的人影似乎察觉了什么,缓缓转过来身来,隔着帘子低唤了一声:“父皇?”

一声轻唤让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玄沐羽心跳猛然加速。

帘后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又唤了一声:“父皇。”

帘后的人从水中出来,披了一件袍子,缓缓走来。一手从纱帘中探出,樱红的指甲,玉砌的光泽,修长的手指夹带着袭人的芬芳划出一道弧线,只是一个动作,就透尽了人间的优雅。

玄沐羽手脚麻痹无法动弹,连呼吸的意识也被这只手勾引走了,紧张到无法换气。

披着月白宽袍的人出现在面前,水珠顺着他象牙色的光润肌肤往下滑落,碎成一瓣瓣的花朵,折射出夕阳五彩的光线,让这具身体染上明艳的色彩。

他婉约的秀眉,他钻石般的黑眸,他红润的双唇,他优雅的脖颈,他精致的锁骨,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所想念的模样。

他的模样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时间在他身上似乎失去了作用。

虽然带着淡淡的哀伤,但他依然是他,那样的淡然与优雅是任谁也无法描摹的风姿,他就站在那儿,不是天边,也不是海角,他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微笑着。玄沐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不敢再发出任何轻微的响动,他甚至连风过都会害怕这身影再次消失。

玄沐羽怕极了,怕这是自己的又一次的幻觉,怕一伸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了。

然而眼前的人绽开一抹笑容,明艳的光芒冲破迷雾,他微微歪头,轻柔的嗓音带着笑意在问:“父皇?”

玄沐羽慌忙回神,也不知自己在急急分辨什么:“我、我……”

眼前人笑起来,一步步走近玄沐羽。当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个拳头不到,彼此呼吸交缠时,玄沐羽终於忍不住抱上玄澈,用力地要把他揉入自己的怀里。

玄澈靠在玄沐羽怀里,轻轻地叹息,却说:“父皇,对不起,我太笨了,竟让您等了这么多年……”

玄澈的话没有说完,他所有的气息都被两片火热的唇攫住。与以往不同的吻,炙热的,霸道的,浓浓的思念和情感都凝聚在这一个吻之间,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嗯……父皇……”

玄澈好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想要说话,却被玄沐羽再一次的深吻制止了。连续几次皆是如此,玄澈终於放弃了说话的企图,闭上眼睛回应他。

舌尖的相触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脊柱似乎被抽调了,身子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好热,有一团火在烧,玄澈情不自禁地靠近那个抽调他力量同时又支撑着他的身体。温热的怀抱让人眷恋,就是这个温度,让他在每一个夜晚思念。其实早就应该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却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逃避着。

浴袍早已落在地上,粗糙的大手抚摸过背脊,带来让人战栗的快感。当手划入臀瓣之间,玄澈突然脱离了玄沐羽的吻,他绯红着脸颊,喘息着说:“不要在这里……”

有一瞬间玄沐羽笑得很邪恶,吻上玄澈不让他说话,却又将他抱起来,掀了帘子进入浴室内间。

浴室被帘子隔成内外两间,内间里除了一湾方形的大浴池,还有一张足以容纳宽大软塌。

玄沐羽将玄澈放在软塌上,俯身来吻,一手托着玄澈的腰,一手抚弄着玄澈胸前的茱萸。玄澈哪里还不明白玄沐羽的意思,顿时脸上跟火烧似的,偏偏下身已经起了反应。玄澈害羞了,微微扭过身去想掩饰自己的羞涩,却不知如此一来整片光洁的背部连同挺翘的臀都暴露在视野之中,玄沐羽几乎可以联想到在山丘之间隐藏着一朵粉嫩的菊花。

玄沐羽所有的自制力都被焚得灰飞烟灭,三两下脱去了全身衣物,再一次和玄澈纠缠在一起。

与上次不同,玄澈不再被动地接受,他开始主动回应着玄沐羽的索求,双手环上他的背部,双腿羞怯着冲疑着却还是打开了。

玄澈的身体在玄沐羽的抚摸下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能变成敏感带,单是肌肤相贴已经让玄澈的身体蒙上一层诱人的桃红。唇被吻得肿胀,红艳得能滴出血,然而玄沐羽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两片甜美的唇,冲冲不肯离去。舌头在口腔里捣蛋,纠缠着玄澈的舌尖,不让玄澈退缩,银液顺着唇角流下,划下一道迷情曲线。

长着茧子的手在玄澈的玉茎上上下套弄,时轻时重,手指搔过铃口,陌生而强烈的刺激让玄澈弓起了身体,他像一个婴儿四肢都挂在玄沐羽身上,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玄沐羽的腰,光滑而刚柔并济的触感更加激发了玄沐羽的激情。

玄澈不再掩饰自己的动情,喘息着呻吟:“嗯……父皇……”

玄沐羽啃噬着玄澈胸膛,低喃:“叫我羽……”

玄澈张张嘴,却没有叫出来。玄沐羽坏心眼地咬住玄澈胸前的小樱桃用力一吸,玄澈受不了这样猛烈地刺激整个人弹起来,面色绯红,却喘着气轻唤:“羽……沐羽……”

“澈,我的澈……”

玄沐羽似叹息似呼唤。玄澈听到了,温凉的手指插入玄沐羽的发丝中,轻轻地抱住他,身体更加贴近,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心意。

玄沐羽的手滑向后庭,轻缓地按揉,娇柔的花瓣慢慢绽放,但是……

手边没有润滑剂,玄澈的身体这样生涩,贸然进入一定会受伤。玄沐羽现在很郁闷。

玄澈似乎感觉到玄沐羽的冲疑,贴身而上,轻咬玄沐羽的耳朵,用泉水般沁人肺腑的暗哑声音说:“羽,我没事……”

湿热的触感附着在耳朵上,火从耳朵蔓延到全身。玄沐羽感觉到自己的肿胀到快要爆炸了,他忍耐不了这样的刺激,终於决定尽可能减少伤害地进入。他的手指已经在穴口外沿耸动,却不想一个瓷瓶突然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玄沐羽手边。

玄澈看了一眼,顿时羞红了脸,整个人埋到玄沐羽怀里,像只把头藏起来的鸵鸟,不肯面对现实。

暗影,回头加你俸禄!

玄沐羽暗赞一声,取过瓶子倒出粉红色的液体在手指上,充分润滑之后中开始探索玄澈紧致的*。花瓣舒展之下,手指很快就进去了,修剪得圆滑的指甲刮搔在肉壁之上,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的奇异触觉让玄澈呻吟了一声,他又突然一口咬在玄沐羽肩膀上,含糊不清地说:“清场……”

玄沐羽一愣,低低笑起来,对着不知名的地方说:“还不快走?!”空气里传来两声极细微却刚好让人听到的脚尖点地声。玄沐羽轻吻玄澈的耳朵,笑说:“他们走了。”

玄澈觉得自己耳朵都烧起来了,这辈子没有这么窘迫过。

手指在甬道里慢慢地抽动,身体含入异物的感觉很奇怪,玄澈羞涩且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深入的手指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排山倒海的快感席卷而来,玄澈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无措地说:“羽,那里……嗯……”

手指故意在那个地方画圈圈,强烈的刺激让前面的青芽分泌出透明的汁液,滴落在玄沐羽的掌心里,又顺着手滑入甬道,成为润滑的一部分。

感觉到*已经被扩展差不多了,玄沐羽抽出手指,将自己胀得发硬的巨大顶上穴口,一边安抚着玄澈前面的青芽,在玄澈还未来得及抗议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顺势挺身而入——

“嗯!嗯——”

玄澈的嘴被吻封住,身体被骤然撑开的疼痛只能让他发出些许呜咽,然而疼痛还未过去,快感的潮水已经奔涌而来。炙热的巨大在体内抽动引发一阵又一阵地酥麻,分不清是痛还是快的感觉在体内横冲直撞,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去,手臂却紧紧勾在爱人的脖子上,他们的前胸和小腹紧密地贴合着,玄澈的玉茎也在抽动之间接受着腹部的剧烈摩抆,前后的刺激让他无法再有更多思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这场畅快淋漓的暴风雨越来越急,越来越让人沉沦……

宝宝抱着小狐狸匆匆赶来,却在浴室外被森耶和德邻同时拦住。宝宝睁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两个人,生气道:“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我要见父亲!”

森耶道:“小主子,您忘了?殿下和陛下感情最好的,他们分隔三年才相见,有说不完的贴心话,这时候一定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小主子不如等一会儿吧。”

宝宝扁扁嘴,说:“可是我也想和父亲说很多很多的话……”

小狐狸在宝宝怀中叫了两声,宝宝对小狐狸说:“梅花也让我等?!”小狐狸点点头,又吱吱说了什么。宝宝只好说:“我不想让父亲不高兴,那梅花陪我在外等。”小狐狸跳到宝宝头上,用尾巴搔他的痒痒,逗着宝宝去了花园里。

玄沐羽和玄澈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只是这话不单用嘴说,还要用身体说。但玄沐羽在最初的疯狂过后,却没有更多的索求,他从来不敢忘记玄澈的身体还处在病弱的边缘。玄澈腰间那道粉红色的伤疤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玄沐羽:这个人的身体并不好。

玄沐羽抱着虚软的玄澈下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身体。玄澈的头枕在玄沐羽肩上,闭着眼,沉浸在令人心安的怀抱里,轻轻地说:“羽,我爱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玄沐羽抚摸着玄澈的背,温柔中带着几分怨怪地说:“从来都是你离开我。”

“所以,以后我要抓紧你的手再也不放了。”玄澈抬起上身盯着玄沐羽,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比最顶级的黑曜石还要漂亮。玄澈吻上玄沐羽的唇,轻咬着他的下唇,缓慢而坚定地低语:“我也不准你放手。”

玄沐羽笑起来,像个得到了红苹果的孩子:“不会放,绝对不会。”

“嗯,我们都不要放,任何情况都不准……”

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四片唇胶合在一起,他们不知岁月几何,只知道彼此的黑眸中只有一个自己,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和一颗心,幸福满满地溢出来,将整个浴室渲染成一片绯红,绮丽妙曼。

宝宝在外面和小狐狸玩了很久,几乎能想到的东西都玩过去了,却一直没有见到期待的人出现。宝宝抱着小狐狸担心地问:“梅花,父亲会不会是不喜欢宝宝,才不出来见宝宝?”

小狐狸连忙摇头,吱吱地说话。

宝宝说:“那为什么父亲和皇爷爷都不出来呢?”

小狐狸一时无话,突然它又吱吱叫起来。宝宝听了回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只见皇爷爷和一名年轻男子牵手而出。那年轻男子面容清瘦,阳光下的肌肤宛若透明,唇却娇艳欲滴,但这样的组合再明丽比不上那双眼睛。即使隔了这么远,宝宝仍然能看到年轻男子有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深沉却又好似琉璃般清透的黑是世间所有的美丽凝聚而成,它承载了无尽的温柔,即使他看的不是你,你也会被这温柔所蛊惑,沉醉在春风一般的洋洋和煦之中。

玄沐羽与年轻男子微笑着轻声说话,他们彼此凝视,安静得如同一幅山水画,山的巍峨,水的柔情,交错在一起,辉煌的宫殿只是背景上的一间小寺庙,愈发衬托出山水的秀雅超脱。

宝宝看得呆了,直到小狐狸从他怀里跳出,化作一道红光扑入年轻男子怀中。年轻男子似乎吃了一惊,却在看清来者何物之后荡开一抹温婉的笑意,似水的嗓音汇入人心带起一圈涟漪,心神晃动间只听到他在说:“小梅花,有没有照顾好我的宝宝?”

宝宝愣神在当场,他不知道皇爷爷听到父亲回来时是怎样的心情,却知道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会愿意这样一辈子迷醉在这份温柔之中,一个上午不够,一天不够,一辈子也不够。

皇爷爷说得对,父亲是天下最好的父亲,他是最美的人,是最疼宝宝的人。

“父亲、父亲……”

宝宝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倒在年轻男子怀里,稚嫩童音低低地哭泣着:“父亲,父亲,宝宝好想你!父亲,父亲……”

年轻男子的手抚摸过宝宝的发丝,渗入些许温凉,奇异地安抚了情绪,就像他柔波般的声音:“宝宝不哭,我的好宝宝……”

太子的卧房里出现很奇怪的一幕:玄沐羽紧紧搂着玄澈,玄澈却抱着宝宝,而宝宝怀里还有一只小狐狸。

宝宝抱着玄澈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父亲,父亲,宝宝每天都有想你。皇爷爷说,宝宝每天都想父亲,父亲就会回来了。”

玄澈在宝宝脸颊上烙下一吻:“父亲每天也都很想宝宝。”

宝宝说:“宝宝每天每天都等着父亲回来,皇爷爷说,父亲是天下最美的人,会给宝宝取最美的名字!”

玄澈回头对着玄沐羽甜甜一笑,转而对宝宝说:“要叫宝宝什么好呢?宝宝这样可爱,很难找到合适的名字呢。”

宝宝笑得特得意,抱着玄澈亲个不停,含含糊糊地说:“父亲起的名字,宝宝最喜欢!”

玄澈回头看看玄沐羽,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 玄沐羽只是轻笑着摇头,吻了吻玄澈的发鬓,让他自己决定。玄澈想了想,说:“宝宝叫‘恪’好不好?‘温恭朝夕,执事有恪’。”

“嗯。宝宝叫恪——恪!”宝宝用力点头,小狐狸也吱吱地叫着跳舞,笨拙的舞姿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注1:“环”和“玦”是什么意思:“赐环则还,赐玦则绝”。这是中国古典寓意的一个,就像鸿雁代表书信一样。《广韵…屑韵》曰:“玦,佩如环而有缺,遂臣待命於境,赐环则还,赐玦则绝。”意思是说,“玦玉,就是环状但是有缺口的玉佩饰,臣在边境待命,你给我环玉,那么我就回来,你给我玦玉,我就去死。”

“环”与“还”、“玦”与“绝”音相同,环就是归来,玦就是决绝。

另有《荀子…大略》云:“聘人以珪,问士以壁,召人以瑗,绝人以玦,反绝以环。”也是这个道理。

玄澈送上一封书信表明自己现在心意希望能和羽长相守,但是他不知道羽的心意如何,故而附带一环玉和一玦玉,让羽选择。羽收下环,就是希望澈回来;如果羽收下了玦,那么他们两人就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