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卦者,天地也。
必然,她是真的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神念!
真好啊!
虚无草整个放松下来,摊平在了地上。
盛红衣立刻答应:
“那有什么问题。”
她心里有一种感觉,前辈对黑风的态度很是奇怪。
盛红衣还专门看了此人的画像,特地按照这个模样给自己在进城前易了容。
盛红衣:“……”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自己这些都是机缘吧?
但,她能肯定自己不可能是神念,她有前世今生,还不止一次。
她放慢了脚步进了城,一路上还有些懊恼:
“这一次来回太仓促了,忘记给李将军带发簪了!”
本是这般的打算,岂料,做了后盛红衣还有意外的收获。
但,若是她的气息同周遭融为一体呢!
“可不是么?也吓死我老人家了!”
“怎么就不能合作了,黑风虽然不是好人,但本事却是有的,旁人可没有他这般的本事!”
日子悠悠的过,魍原前辈已经闭关两旬了!
看着熟悉的一切,盛红衣心情不错。
“今天,李将军怎么这么早?”
盛红衣发现,自将自己开始融入,外在表现如心态,已是同周遭环境趋於一致的频率起伏。
盛红衣一直知道,李将军是很有一些特别的本事在身上的,尤其这识人之力。
神念没有自己的人生,它们的一切等到回到主身都会化为虚无,尽数抹去。
盛红衣本就五感敏锐,加之参研了符阵之术后,对於空间的感知之力强大了不少。
他以后应是不能一直呆在枉死城,更不会时常同盛红衣在一处,但答应盛红衣的事情不能食言,自是要尽快做好。
魍原愣了愣,冷不丁来了一句:
“说你可能只是一个神念,不是人,你信不?”
从头到尾,季睦都抱着剑闭着眼坐在角落,一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样子。
好比龚涟,好比静客……
魍原“呵”一声:
“你对那老李头倒是好的很,啥时候能对我这么孝顺就好了,就知道压榨我干活!”
盛红衣说是护法,但实际上任务并不重。
“什么亲不亲的,我们早就交恶了。”
“你会的东西太多了,且外在修为与实际实力极度不符。”
秦广王虽然算是魍原前辈的心腹,但同她还是隔了一层的,在旁人的地盘上,她防备之心可是很足的。
他想到了光昌、黑风,不止他们,他的那些老伙计,是该都找一找了。
若说,以前的她,不过是一个行走的聚灵阵,只顾自己吸纳灵气而无暇顾忌其他。
他重新振作起来,然,光阴变迁,他甚至对幽冥界都丧失了基本的了解和掌控。
魍原也跟着松了口气,和缓了语气,他顺着季睦的话:
接下来的半拉路程,魍原有些沉默,今天盛红衣这事儿触动了一些他和杀神以及光昌在一起的回忆。
说话间也不妨碍她做事儿,她摸出一个石桌,两张藤椅一一放好才道:
肯定是夸她了,否则秦广王为何对她如此的尊重客气。
盛红衣同季睦也是分开进城的。
盛红衣眉毛飞挑了一下,她信他才有鬼。
真到了战斗的紧要关头,可没那么多时间给她。
路程就在两人的斗嘴过程之中消耗的很快。
“咱们扯平了,你不是还同王爷说我的闲话来着!”
嘁,还不是被她套出来了,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她的闲话呢。
不能数钱,更不适合修炼,那就只能睡觉或者聊天了。
说出来后,他就觉得心中一轻,一点没有后悔的意思。
若是自己的师妹只是一抹神念,那季睦不敢保证自己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盛红衣无声的做了个鬼脸,小心眼的老头,她还不够孝顺他么?
不过想到接下来还指望他炼制虚无丹,所以这会子她也不太敢招惹他。
语气立竿见影的变得恭顺又乖巧。
盛红衣带着虚无草先一步进了城。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顺应、不感知天地,如何能成卦呢?
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懵懂不知罢了。
她试着将自己一点一点融入到时下的环境之中去。
这般,她进城之时身份已经变了。
盛红衣是真的惊呆了。
内在,她吸收灵气的速度又变快了。
灵气涌入,拂过每一处,最后汇入她的身体之中,吸气吐纳之间,她既壮大了自己,也同周围环境之中的其他生灵共享了灵气,达到了“平衡”。
这一回,因为有时间了,她便做了尝试。
虚无草拟人的扭头辩驳:
她突然的正经,瞳孔坚定之中自带严肃的精光,刹那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盛红衣心境平稳,不疾不徐,顺应着天时的变化,一日同一日不同,将自己整个人都逐步融入到了这一份悠闲之中。
她盛红衣能屈又能伸。
李玄风也不催促,赞许道:
“今日观你的境况更好了。”
她突然凑过去问:
“前辈,你都说我什么了?是不是夸我了?”
盛红衣脸上闪过一抹古怪。
魍原说这话,是一时冲动,话到嘴边,他不自禁就秃噜出来了。
真是活久见,她居然有一天被人怀疑是一抹神念?
“何以见得?”冲顿了好一会儿,她才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尚算心平气和的反问。
所以,“黑风跟前辈你是亲戚?”
……
她刚回来那一日,明明换了面貌,走到他面前,他依然能一眼认出她来。
往常喝酒都是晚上李将军不用值夜之时,而今却是一大早,明显事出有异。
李玄风却有些异样沉默,他先没出声,只是默默的倒酒,等到两海碗的酒斟满,他才有些犹豫的开口:
“实不相瞒,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