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秣眼睛忽然瞪圆，极为震惊地看着余清歌。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矢口否认道，“我怎么会知道外面袭击飞舟的是什么人。”

不说也没关系，余清歌直接出手，用水芒决将她围困起来，然后用古曙给的那柄短刀法器抵住了她的脖子。

“别废话了，”余清歌不耐烦道，她晃了晃手臂，短刀不小心在周沉秣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就一刀一刀在你脖子上割。”

“余清歌！”周沉秣大惊失色，“私自残害同门是重罪！”

“那有什么关系，”她淡然道，“你脚下的这艘飞舟可是去往妖族的。”

“你若去过凡人界，便知道凡人界有句话，叫做天高皇帝远，就是即便我杀了你，只要我一直待在妖族，天沧宗也奈何不了我。”

周沉秣沉默片刻，干脆承认道，“外面攻击飞舟的人是宫家老祖。”

宫楷虽然没能得到天沧宗的帮助，通过大阵查找到杀宫琳瑶人的气息。

但他事后找到了当初主持生死擂台的那名筑基修士。

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得知了余清歌便是杀死宫琳瑶的人。

於是宫楷便找到了周沉秣。

余清歌不出宗门，若是宫楷出手，势必惊动了天沧宗各长老，若是换成一个普通的练气弟子出手，便好解决了很多。

到时候可以直接安排周沉秣是因为嫉妒，所以才会一时失手杀人。

余清歌沉了沉眼，宫楷果然好算计，不过这样一来，就相当於直接放弃了周沉秣，任她自生自灭。

“你不怕死吗？”余清歌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在宗门内残害同门，是势必会被查到的，到时候即便不死，也要被执法堂扒一层皮了。

周沉秣苦笑，她自然是怕的，可是父母皆为宫家仆人，只有筑基修为。

宫楷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他们，她不得不听从宫楷的吩咐。

可她虽然答应了，却也一直犹豫着下不了手，在宗门测试里更是处处都有人，她想下手也难。

所以她才会趁着此次机会，将消息传递出去，让宫楷自己来杀人。

“啧，搞了半天，还是个有苦衷的。”行云毫不留情道，“别管她说什么，直接一刀杀了就是。”

余清歌:“……”然后她就背上了残害同门的罪名。

她可不想白白背上这个罪名，当初杀了宫琳瑶，也是因为有生死状在，即便被发现了，天沧宗也不会奈何自己。

如今没有名头，因为一个周沉秣，就冒着被执法堂执刑的风险，何必呢？

即便要杀周沉秣，也应该去到妖族再说，这飞舟上可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太容易被发现。

“你直接向宫楷传通讯符，说我已经被你杀死了。”余清歌想出一个主意，先骗宫楷离开这里。

她如今只是练气期，想要和宫楷对抗是异想天开，唯有蛰伏。

至於周沉秣，飞舟上她时刻盯着，兴不起风浪，等到了妖族之后，若还是想要杀她，那就只能动手了。

周沉秣顿了顿，道:“那我们必须要演一场戏，空口无凭，宫楷他不会相信我的。”

余清歌点了点头，将留影石取出来。

……

飞舟外，宫楷拧着脸，不断地攻击防御阵。

本来风度翩翩的一张脸，此刻狰狞地可怕。

他一定要杀了那个叫做余清歌的练气修士，不，他要慢慢折磨死她，一点一点地抽出她的神魂，炼制成噬魂番，让她永世不能逃脱。

古曙在甲板上眯了眯眼睛，这个元婴修士究竟是谁，是其余妖族的人，还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