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乌大狗表现得像他妈一只疯狗。照这个形势再发展下去的话,两个人如果退不到战略合作伙伴的位置,就得拆伙。

虽然不知道拆伙会有什么一系列的蝴蝶反应,但到了万不得已,陆孟也是保命为上。

陆孟打算这个信物不给他了,还是自己留着吧。

把岑家彻底了解得差不多了,陆孟终於打算好了,选个好日子,在过年之前去一趟岑家。

带上一堆厚礼,好好的和她这个外族家拉一拉关系。

虽然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已经没了,但是还有两个舅舅和一个姨母在。

两个舅舅一个姨母,全部住在岑家的大宅,没有闹过任何分家的事,心齐得令人发指。

舅舅和姨母们分别又生了好几个孩子。这些表哥表弟们就是刑部这棵大树的枝叶,陆孟彻底了解了岑家之后,才终於明白为什么岑家能做得了纯臣。

岑家家教极严,男丁都有能耐。她的那些表姐和表妹们,嫁的人家也都是清贵文臣。或是一些还未曾出头,却绝对有德有貌,只缺机会便能一飞冲天的才俊。

陆孟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她的母亲当初看上了长孙老白脸,岑家不光不同意,还要和自己的女儿断绝关系。

这样的家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不允许出“叛徒”的。

岑家在整个朝堂乃至整个皇城当中,看上去只一颗独树。但是寻根究底,根系悄然遍布各处,连皇帝都没有办法连根拔起。

陆孟虽然不懂太复杂的朝堂形势,但是陆孟明白一个道理——家和万事兴。

岑家就像一个蚁穴,分工明确,齐心协力。虽然蚂蚁看似无害,受命於皇帝不与任何势力搅和,但无论谁招惹,是能令大坝溃於其上的存在。

陆孟简直佩服,因此准备得也格外充分。整整准备了两天,礼不能太重又不能太轻,要贵在有心而不能全是金银。

陆孟打算十二月十五去。

这个时间还没到年关,岑家不至於太忙没时间招待她。如果聊得好,过年的时候她也还能名正言顺地多去拜见。

说不定还能被邀请在岑家过年。

十二月十四晚,陆孟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准备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就去岑家。夜里躺在床上要睡觉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将军府当中都是一些伤残老兵,还有那些殉国的老兵的家人。平时都和和气气团结一家亲,没有人吵来吵去的。

陆孟心惊肉跳地从床上起身。很快有婢女前来敲门。

“小姐你快起来吧,”秀云的声音在门口小声地响起:“王爷来了。”

陆孟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将军府的大门没关住吗!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

陆孟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头挠了挠。刚开始的震惊过后,很快就平复下来了。

其实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