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闻言反过来安慰向云鹤,“别这么说,南疆的布置、还有军将名单和接头暗语都是你审出来的。”

“我们很快就能救我姐姐了。”

“你不要再去暗牢了。”陆孟看着向云鹤说:“你……这几天身上都是血腥味,而且睡不好吧?你的眼圈都黑了,我身边少不得你,你别把自己熬垮了。”

向云鹤眼中一暖,因为陆孟一句“我身边少不得你”,感觉心脏都被温水浸泡着。

“而且我不希望你沾染太多的血腥,向云鹤,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懂的,我早已经将你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家人。”

陆孟回避向云鹤炙热的视线说:“我不希望你沾染太多的血腥,这样你会做噩梦的。”

“我不怕噩梦。”向云鹤对陆孟说:“我从来都不怕。”

陆孟没看他,扶着自己的脖子,再次去桌案上写圣旨。

这一次还是召回太子,不过多加了几句。

——你快回来,延安帝要控制不住了,今天掐了我的脖子,我脖子上都是青紫,啊啊啊啊,我好疼,你快回来啊!

陆孟把圣旨卷好封好,□□给向云鹤。

说道:“接着送。”

向云鹤把圣旨让人送出去,就开始给陆孟研墨,看着陆孟抓耳挠腮的批阅奏折。

桌案上堆积的奏折少了不少,这些天都是陆孟,封北意还有岑戈在加紧审批。

陆孟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和扯皮的,剩下重要的就都交给封北意和岑戈。

封北意算武将之首,岑戈乃是文臣之首,这两个人配合着,没几天就把积压的小山吃下去了。

但是每天都会送来很多新的,他们每个人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有限。

尤其是主力岑戈,每天能进宫的时辰不多。

陆孟就先过一遍,而后文武分类,分别给封北意和岑戈整理好。

陆孟不胜其烦加班加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即将枯萎的萎靡。

她现在才知道一个当皇帝的有多苦,每天泡在这些家国大事里面,还能保持人欲和性欲也是离奇。

反正陆孟没几天,就要丧失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向云鹤一边给陆孟研墨,一边说:“二小姐有没有想过,若是太子不回来,又当如何?”

“他不回来干什么!我把这天下拱手送他,这种好事儿他不要,非得自己打?”

陆孟头也不抬,一边在一个老顽固歌功颂德接废话的奏折上面画了个大叉,他参的是同僚孤立他,聚会不带他一起去。

这种屁事儿也要皇帝裁决,真拿皇帝当驴使吗!

向云鹤手腕微微顿了下,而后抿唇继续研墨,没再说话。

没多久太医就来了,看了陆孟脖子上的伤势之后,给了一盒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