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见他在胡思乱想,又说:“别想了,这有什么可想的,牺牲个色相而已……”陆孟想到曾经长孙鹿梦说的,调侃一脸冷肃的武枭说,“不行你就吃药啊。”

武枭:“……”他的思绪果然被打乱,瞪着陆孟皱着眉。

武枭深吸一口气,侧头看着她,还是没开口。

陆孟添火加柴道:“你的头自己撞的,酒也是你买的吧?”

“我再想一想,武长城是常年泡在酒罐子里面的人,他不至於喝一些酒就呕吐呛死了。你说他是不是吃了什么……”

陆孟看着武枭变得难看的脸色,起身道:“我去找警察阿姨聊一聊,你休息吧。”

说着又作势要出去,武枭突然起身,这一次没有拉陆孟衣服,而是一手撑着床倾身,一手捞住了陆孟的腰。

将陆孟直接捞得靠坐在床上,他的手就这么紧紧箍着陆孟腰身,从陆孟身后贴上来,下巴放在陆孟肩膀上,对着陆孟耳边道:“我答应了,姐姐。”

这姐姐叫得实在好听,但是语气却像是要吃人。

陆孟笑了,适应良好地抓住武枭勾在她腰间的手,摩挲了一下,转头看着他说:“乖一点,姐姐对你好。”

武枭勾起嘴唇,煞气四溢地笑了一下,陆孟坐在床边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嗯,果然无论是狼犬还是大老虎,都得是栓得瓷实了,才老老实实地让摸。

陆孟不想这样的,但对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从来一味对他好是不管用的。

但脖套也不能勒得太紧,得让他能觉得自己随时挣脱,要不然他孤注一掷……陆孟也受不住。

因此陆孟摸着武枭的脸,末了又掐了一下,又说:“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不干涉你的任何选择,我们就搭个伙而已。”

武枭闻言轻笑了一声,凑近陆孟一些,视线落在陆孟唇上。

不过在陆孟以为他要亲自己的时候,武枭就只是这么近距离停住,近距离用那双掩藏住了阴鸷,浓黑如深渊海底一样的眼睛盯着陆孟,呼吸交缠,却不更进一步。

喷洒在陆孟唇角的呼吸让她心头发紧,她知道乌麟轩这是在勾引她呢。

他从前也总是这样,明明自己想,却总是勾引她扑上去,乐於见她失控,乐於见她对他渴求的模样。

大小姐嘛,他矜持,自然就要别人疯。

陆孟从前跟他恩爱至极,知道他的德行也惯着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她嘴上说要搞武枭,实际上对武枭这幅阿富汗包头的尊荣没有什么“食欲”。

再者说了,这样的胁迫,开始不了什么真挚的感情。陆孟拎得很清楚,目的很明确,让他暂时听话走上人生的正轨而已。

乌麟轩那样的人,不会爱上一个威胁他的女人。这一辈子如果他不能恢复记忆,他们可能注定要走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