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边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大气的,知道什么是大义,姜国公过来是为了统领北疆军队守卫北疆防备匈奴,他自然要好好安抚手下,确保军权平稳交接,不然就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便宜了匈奴人。
云家人这辈子啥买卖都做,就是不做让匈奴人占便宜的亏本买卖。
为了防止有将领因为和姚万里不熟而不好意思找他打听,云守边在会上主动提起:“姚将军之前是老国公的手下,对於老国公的为人办事应该很是清楚,不如和我们讲一讲?”
姚万里连忙抱拳行礼:“少将军您言重了,我只是有幸跟着老国公打过几场仗,谈不上多么了解,只是比大家更早认识国公爷,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和大家详细说说。”
“不嫌弃不嫌弃!”怎么可能有人会嫌弃,大家连忙说:“实在是求之不得!”
听到众人这话,姚万里矜持地开始了科普。
“老国公这人,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他一般情况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不管你怎么打仗,只要能打赢,你在他那里就受看中。”姚万里说着:“别管你有天大的苦衷,你输了,他就对你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这一点和我爹倒是很不一样。”云居安知道之前的情况,笑了笑道:“大家还要尽快适应才行。”
确实是很不一样,云居安是一个掌控力很强的领导,他对於每一个过程都有提前的规划和安排,如果全部按照他的要求执行了,就是结果不好,他也不会重罚,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来,就算结果是好的,也难以获得重赏。
可以说云居安和姜国公是完全不一样的领导类型,云居安的管理办法可以保证一场战争的底线,姜国公的管理办法虽然不能保证底线,但是上限也可能更高,更可能出现大胜局。
两人的管理方式没有优劣之分,单看你能不能适应,姚万里刚开始来北疆的时候也觉得略微不适应,花了两三年才和云居安完全磨合好。
“听起来姜国公平时很愿意放手让大家干。”云居安试图委婉地表述姜国公的放手模式。
姚万里点头:“就是平时你会不会天天练兵,姜国公都不管,他就是每个月搞一次比武,倒数的军官扣饷银,还会被他踹屁股。”
“踹屁股?!”大家的关注点都有点跑偏,好多人看向了姚万里的屁股。
“别看我,我没被踹过。”姚万里说着,还警告大家:“你们别看姜国公已经耳顺之年了,我听同僚说过,他踹人疼的很,一直在自家孙子身上练出来的,他一脚能把孙子从树上踹下去。”
众人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姚万里,竖起八卦的小耳朵:“多说点,多说点。”
姚万里知道大家想听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卖了一个关子。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姜国公和他孙子们的故事了吧?这个我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