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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远得寸进尺地又凑过来,这下离的更近了,他几乎咬到她的耳朵,“非要我们齐心协力,才能办到。”

“你你你……”谭铃音没想到他真的眼睛都不眨就说出这样的流氓话,她推了他一把,“流氓!”接着又使劲推他,“流氓流氓流氓!”

她越是窘迫,他越是怡然,明明被推搡,心中却高兴无比。他哈哈笑着,随着谭铃音的动作后退几步,一下坐在椅子上。

谭铃音却是没收住劲儿,一不小心扎进他怀里。

唐天远趁机搂住她,再不肯撒手。他扣着她的腰,仰头噙着笑看进她的眼睛里,“你这样压着我,到底谁流氓?”

谭铃音挣扎着想要起来。嗯,她怎么可能起得来。

她右腿还站着地上,左腿已经跪在了他的腿上。因身体前倾,被他搂着,踩在地上的那条腿着力不多,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左腿上。她抵着他的腿,想要起身,膝盖乱动,一不小心顶到不该碰的地方,她自己却茫然无知,还在奋力挣扎。

就那么一下,抆着过去,角度有些偏,力道也不重,但唐天远就觉得自己像是一把柴火被点着了。他的喉咙gāngān的,像是被火烘烤过,急需要甘泉的滋润。他看着她红如鲜樱桃的双唇,眼睛微眯,快速地扣住她的后脑,迎上去,重重地吻住她。

谭铃音有些措手不及,她一被他亲就脑子空空的,浑身发软,这是本能反应。不过她很快从这样的反应中找回理智,她还想在拚一把,於是再接再厉地挣扎。

可惜,她发现自己像是一条陷在网里的鱼,越动,就被收得越紧。因为脑子乱乱的,所以当她的膝盖时不时地抆到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时,她并未思考那是什么。

唐天远又幸福又痛苦,幸福的是她这样那样他,痛苦的是这样那样似乎远不足以填满他的渴望。

男人,不管多理智,在动qíng时也会把理智抛到九霄云外。想要,想要太多了。唐天远一冲动,抓着谭铃音的手向下移。

被迫按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谭铃音有些茫然,她还无意识地抓了它一把。

唐天远的呼吸更加急促,他闭着眼睛,激动得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作为一个看过不少杂书的话本写手,谭铃音对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方才唐天远的流氓话她可是全都懂了。所以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於是脑子里“轰”的一下像是炸起了炽热白亮的烟花,她使尽全身力气,猛地推了他一把。

唐天远正在qíng热之际,未曾料到她动作这样激烈,一时被她借力一推,脱离掌控。

谭铃音又羞又怒,“你怎么这样呀!”她的目光不小心碰到那里,连忙扭过脸去。

唐天远喘息未平。尽管眼睛中溢满渴望,但他因她的反应而感到羞愧,“对不起,我……”

未等他把歉意说出口,谭铃音已经转身跑了。

唐天远有些懊悔,怎么办,她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这样太出格了吗?

好像是吧。

但是,这种事qíng婚后总要做的。他那样欢悦,她却那样排斥,这使有些失望,也十分沮丧。

会不会是因为他的技术不到位呢……

这也很有可能,毕竟他也没什么经验。

唐天远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不不不,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哄她。”

其实他哄女人的水平十分有限。上次送jú花被打了一顿,这次得送点实在的、拿得出手的。他亲自去私库里一通翻腾,找到一颗比核桃还大上一圈的夜明珠。这个好,不止漂亮,还值不少钱,她想必会喜欢。

谭铃音把自己关在房间,唐天远在她窗下轻轻敲了敲。

大冬天的谁会开窗,谭铃音理也不理他。

“音音,我知道错了。”唐天远的认错态度一向好。

谭铃音坐在桌前,单手托着下巴发呆,心qíng烦躁。

唐天远又敲了一下窗,“音音,还生气呢?”

再敲,“你不如打我一顿,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他敲一下,说一句,跟个唱快板的似的。谭铃音受不了了,bào躁地一把拉开窗户,“走开!”

唐天远涎着脸,“走不开,我的脚冻在地上了,不信你出来看。”

谭铃音心目中那个高高在上风骨清俊惊才绝艳的唐天远已经像个小纸片一样被大风chuī走了,独留眼前这个脸皮厚到一定境界的流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的就是这种。谭铃音随手捞了一个物件砸他,他也不躲,看到砸在身上又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件未完成的绣品,他捡起来问道,“这是送给我的?”

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谭铃音拎东西乒乒乓乓地开练。

唐天远在这样密集的袭击中还能找到机会把礼物递过去,也算是身怀绝技了。

谭铃音扔东西扔得上瘾,接过他递来的盒子看也不看扔出去。

盒子在空中就张了嘴,吐出一颗大夜明珠。莹白如玉的珠子分外醒目,谭铃音呆呆地看着它在空中划过曲线,最后重重撞在地上,又弹了一下,滚了几滚。

谭铃音:“!!!”

唐天远看到她脸色大变,担忧问道,“音音,你怎么了?”

谭铃音蹬蹬蹬跑出房间,无视掉唐天远,跑过去把夜明珠捡起来,她仔细用衣服抆着它,还用力chuī气,像是怕它疼一般。

唐天远走过来。谭铃音怒瞪他,“bào殄天物,这种东西怎么能乱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