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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天机阁关於魔头祸世的卜卦,原本还狼子野心集结在玄门四方的众仙门合盟,一日之间便如鸟兽散去,纷纷忙着稳固各自宗门大阵、纠结召回山外弟子,准备不日御敌去了。

原本迫在眉睫的玄门之劫,却是结束得如此荒唐。

晏秋白说起时,神色间显然也觉着无奈而心情复杂。但除此之外,他对那个魔的过分行事全无提起。

可越是这样,时琉越对他心有疚意。

然而,午时开天门之事已被魔通传天下,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雪晚人在何处,时琉没有时间与晏秋白解开这个心结,只能继续留她的“遗物”——

昨夜之事让她看得清楚,如今的“业帝”行事之疯魔,怕是三界内也未必能找到个与他相媲美的。

她须得做好最后打算。

一夜过后,时琉终於从紫江阁的一处客居内出来了。

这一回,她传了剑讯回玄门,又去了时家议事堂。

没人知道她对两方说了什么。

赶在午时之前,时琉从时家的议事堂出来,见到了早已等在门外的晏秋白。

“师兄,”时琉连忙上前,“你一直在外面等…?”

“无碍。玄门受伤的弟子我已安置好了,掌门那边也交待过来龙去脉,没有旁事,多等一会儿便当散心了。”

时琉歉然望他:“对不起,师兄,这几日又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晏秋白淡淡一笑:“我确实不喜欢麻烦,但你的事,我不觉着是麻烦。”

“……啊。”

时琉正内疚着,忽想起什么,她从束腰里拿出一枚芥子戒,递给晏秋白:“这个,还给你。”

晏秋白怔了下,几息过后,他才眼神微黯地抬手接过去。

芥子戒躺在他掌心,执着地闪熠着光。

晏秋白望了片刻,低声:“只给我这个吗。”

时琉轻攥起手指,下意识避开他眼睛:“师兄小时候认识的那个时琉……我可能,没办法还你了。”

寂静过后。

晏秋白忽然轻声笑起来:“你想什么,昨夜分开前,不是你说的,有东西需要我转交给旁人?”

“啊,差点忘了。”

时琉惊回神,连忙从腕上的石榴旁的叶子里取出一枚玉简,递过去:“这块玉简里是我给那人的几封信,请师兄务必代我转交天机阁圣女,雪晚。”

“雪晚?”晏秋白意外,“你与她熟识?”

“嗯,她是我朋友。”时琉一顿,“因为她的身份和性格,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她来做比较好。”

晏秋白轻叹:“我也不能知道?”

“不是不能,”时琉蹙眉,“是若我不在,师兄不知道,对你对玄门都会比较好。”

“…不在?”晏秋白像无意识地轻声重复。

时琉回过神,肃然摇头:“师兄,我决不会随他去仙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