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这些都没关系。

你还可以在河岸的草地上,或者在后山山背的沙石坡上。应该是一个夏夜,也可以是秋风乍起的夜晚,月儿挂在空中,星星在冲你眨眼,蛐蛐在草丛里鸣叫,彷佛在与你们唱和,你们都说感觉到了大地在振动,那个时候哪来的忧伤?那个时候哪有什么烦忧?

你只知道冲击,冲击,不断地冲击,不遗余力的冲击。你的恋人只知道呼喊,呼喊,不停地呼喊,尽情地呼喊。

我父亲的恋人很快便成为我的母亲。

我母亲和我父亲都来自华安市,晚我父亲一年下放到东门。母亲一到东门就和我父亲掉进了爱河。但是母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很是反对。她老人家为此事专门跑了一趟东门。据说同来的我的舅舅还将父亲打了一顿。可是没有用,爱情的河流波涛汹涌,任谁也阻挡不了。於是母亲从她被分配住的农户家里搬到了我父亲被分配住的郝老头家里。

父亲和母亲结婚了。

郝老头就是郝珺琪的爷爷。是一个很瘦很瘦的老人。在我童年的印象里,他非常慈祥。他搭了一栋很大的茅屋。我父亲一下放就住在他家里,并且一住就是十几年。

郝老头只有一个儿子。听说他老伴就是生这个儿子时难产去世的。奇怪的是,之后郝老头一直未娶。他儿子叫郝有德,和郝老头一样精瘦精瘦的。我父亲住进他家时,郝有德已经结婚三年了,可是,郝媳妇一直不生育。

我母亲告诉我,半夜醒来,她常常听见郝有德打他老婆的声音。郝有德的老婆也就是郝珺琪的母亲用被子捂住嘴,可是,那呻-吟声还是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