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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难道她以前不是女郎吗?

长辈们装模作样怨怪了居安两句,让她不要胡说,转而忙於张罗午间的饭食去了。

居上三姐妹方才得闲坐在一起喝饮子,吃小食。居安悄声对居上说:“阿姐这次回来,可发现五嫂不大高兴?”

她一提,居上才想起来,“看着像强颜欢笑……怎么了?”

居安眨眨眼,看向居幽,五哥是二叔第二子,虽然不是李夫人生的,但与居幽是至亲手足。

居幽讪讪地,话都说到这里了,又不能隐瞒,便道:“五哥在外有了个红颜知己,被阿嫂知道了,两个人前日在房里大吵了一顿。不过这事还不曾闹到阿娘面前,我们是从阿嫂房里的婢女口中打听出来的。”

居上顿觉晦气,“都成家立室了,还整日情情爱爱,多没出息!”

男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最是恶心龌龊。居安道:“上回二姐被那个什么猴儿辜负,这回烂事出在咱们自己家里,倒是怎么处置才好啊?”

姐妹三个托着腮,都觉得很是糟心。

其实与辛家结亲的,都不是等闲人家,像五嫂出身茶阳郑氏,那可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千金,没有一点配不上五兄。成婚两年生了个女孩,夫妻间一向相敬如宾,可不知怎么回事,说变天就变天了。

居上对於花心的男子无差别唾弃,“五兄道貌岸然的,可是想纳妾了?”

居幽道:“纳妾倒也算了,可气招惹的不是小门小户的女郎,据说是凉州别驾的妹妹。”

这就更出奇了,官宦之家的女郎,怎么那么想不开,与有妇之夫纠缠。

所以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脑子长得九曲十八弯,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居安说:“怎么办呢,五嫂看着好可怜,上月还求再怀一胎,凑个好事成双呢。”

结果五兄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真心要是掏出来喂狗,怕是狗都不吃。

大家对这种事嗤之以鼻,但为难之处在於这花心的男子是她们的阿兄,像对付韩煜一样对付他,又有点下不去手。再说五嫂都没有说话,她们要是瞎拱火,到时候帮不成五嫂不说,可能还落埋怨。

居上道:“等阿嫂告知阿婶再说吧,看阿婶怎么发落。”

居幽几乎能推断出她母亲的反应,暴跳如雷,大声斥责,扬言要给阿耶写信,请阿耶回来打脱他一层皮。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阿耶人在象州,一般要等过年时候才回来,那时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了。

再者五嫂这个人,看似温柔寡言,却是十分要强的性格,要等她亲自说出口,怕是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居幽望向居上,气壮山河道:“咱们去找那女郎吧,劝她离五兄远些,五兄家里有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