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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溯叹了口气,把她拥进怀里,“你说得对,夜还很长。”

找来一件衣裳把弄脏的地方盖上后,双双躺下了。刚才一番折腾,被窝里冰凉,凉了便於反思,他开始一环一环回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弄得这样收场。

居上倒觉得没什么,刚才耗费了好些精力,实在有点困了。对她来说,这件事圆满完成了,自己以后就算名花有主,这个郎子反正也跑不掉了,挺好的。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男子的自尊心,凌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样英勇的战将,为什么在床笫间一败涂地。何加焉的半炷香成了他心里难以跨越的鸿沟,他不解、不屈、不肯认输。身边的人偎在他肩头,已经睡着了,他却双目炯炯毫无睡意,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他实在觉得很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

“娘子……”他小声唤她,侧过身道,“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居上“唔”了声,也不知听没听明白。

重新按着流程再走一遍,年轻就是好,照旧电光火石,兴致盎然。但这次与前一次不一样了,居上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想喊被他吻住了嘴,实在忍无可忍,狠狠把他翻倒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说:“你扎疼我了,你知不知道!”

一切以自己为主的女郎就是这样,不存在太多的将就,但这一翻把凌溯摔懵了,“上次不是疼过了吗,怎么还疼?”

居上气恼道:“我都听见皮开肉绽的声响了,你这田舍汉,怎么不轻一些!”

当朝的太子殿下,这一刻终於沦落成了田舍汉。他惨淡地坐起来,垂首道:“书上写的,第二次差不多就好了,所以我放开手脚……”

居上险些没一拳砸过去,“你这是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越说越气恼,简直要迸出泪花来。

他听她声音都扭曲了,慌忙上来安抚,“对不住,我莽撞了……对不住,你别生气。”

居上才知道这种事根本毫无意义,嘟囔着说:“书上都是骗人的,我再也不相信了。”

再看这人,简直杀父仇人一样,本想把他赶走,但见他可怜的模样,外面又冷,赶回东院八成会冻出毛病来,只好勉强让他留下。

“快睡吧。”她指指身侧,“保证不再扎我,可以让你在此间过夜。”

凌溯已经别无所求了,只说:“让我抱着你。”

抱着问题倒不大,居上自发偎了过去,贴在他胸口喃喃:“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凌溯“嗯”了声,“等我明日再仔细看图解,可能是哪步不曾做好。”

不过壮年男子不容小觑,动辄滚烫。居上起先不习惯,后来适应了,胳膊凉了便拿来捂手,手感上佳,可以合握,所以人的身体真奇妙,没有一个地方是白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