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也道:“云棠的确不能堪此大用,真君,不如让非烟试试?非烟的剑术、修为、天资都是你座下的一等一,此次,正好给老祖宗看看,留个好印象也好。”

云棠也随便他们怎么安排,对她来说,舞剑不舞剑没那么重要。

玄容真君尚在踯躅,苏非烟缓慢捋着自己的剑穗,露出许多剑茧,全是她刻苦练剑时落下。

苏非烟除了云棠回来时自杀致病那段时间没练剑,其余时侯不论寒暑,俱风雨不辍。

玄容真君看了眼云棠,比起苏非烟的小心谨慎来说,云棠面上一派纯真娇憨,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的目光极快地掠过云棠那件水色游鱼裙,在她的指尖扫过。

云棠指若窍葱,光华嫩白,和苏非烟是两个极端。

玄容真君心底微叹,苏非烟本就是他的弟子,到底心生怜意:“如此,便由非烟去。”

苏非烟小声道:“让几位师兄去便好,我排行最末,轮不到我。”

玄容真君没理她的推脱:“此事不必再议。”

众人的饭都吃得差不多了,玄容真君方发话散席,云棠趁众人还未走,道:“我今天在剑心堂听别的师兄们说,近来山下好像有些不太平,你们要小心些。”

她不能多说别的,只能这样委婉提醒。

几位师兄虽莫名,也道:“多谢云师妹提醒。”

云河和云苏氏却不同,他们自以为太了解云棠,云棠每日能有什么正事儿?云河讽刺:“别每天没正事儿做只知道听人胡说八道,你有时间操心那些,不如好好操心你的修为,别人问起我你的修为,我都不好张口,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们、对得起你师尊的教导,还不快下去修炼!”

云棠本是好意提醒,云河却如此叱责她,她再怎么心大现在也有些难过,垂下头不说话。

可能因为她是个废柴,她无论做什么事,她爹都能逮到空子教育她。

玄容真君没再沉默:“云堂主,今日天色已晚,修炼不急於一时。”

他算是从侧面回护云棠,玄容真君地位尊崇,云河自然要给面子,没再找云棠麻烦。

苏非烟见状道:“爹,师姐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以后有我呢,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师姐。”

云河叹了口气,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摇头。

云棠在这儿待不下去,她知道自己废是一回事,但别人天天拿来攻击她又是另一回事。她向众人告别,打算知耻后勇,赶紧回去修炼。

玄容真君看出她精神萎靡,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他不大好说云堂主什么,想着一会去开导儿一下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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