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半个时辰,傅杳杳也玩累了捂眼游戏,哈欠连天。百里貅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手指一挥,她满身水珠便自动蒸发,身体一片干燥光滑。他给她穿好里衣,看了眼浴桶,那里头的水已经变为无色,那片红色花瓣也褪色为白色了。

抱着她朝月亮床走去,傅杳杳趴在他肩头问:“羞羞,你不洗吗?”

百里貅把她放到床上:“不洗。”

傅杳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羞羞臭!”

百里貅:“……”他脱了外套躺上去,把她拉到怀里,按着她脑袋逼她闻自己:“臭不臭?”

傅杳杳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在他心口狠狠咬了一口。

百里貅猝不及防,疼得吸了口气,松开她时眼神危险地扫了她一眼。小傻子也能感知到危机,飞快用手臂环住自己往床角躲,百里貅像个大反派把人拖过来压住,反嵌住她双手冷笑。

说她傻,这时候知道服软了,特别乖巧地说:“羞羞不臭,羞羞可香啦!”

百里貅不留情面:“晚了。”

他埋下头,牙齿掀开她衣带,在同样的位置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给小傻子咬懵了。

也不觉得疼,就是臊得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百里貅辗转片刻,抬头一看,小傻子紧紧闭着眼,脸红得快滴血了。他从她身上翻下来,替她系好衣带,把人搂到怀里,觉得有些好笑:“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就害羞成这样?”

傅杳杳大声说:“你在耍流氓!”

百里貅笑得捂脸。

第二天起床,傅杳杳正蹲在院子里一边喂鸡一边啃百里貅给她做的甜馍馍,听到隔壁传来婉荷和小马交谈的声音,她鸡也不喂了,飞奔过去兴高采烈地打招呼:“婉荷!”

婉荷好奇地回过头,看见漂亮又热情的少女冲自己笑得正欢,小马在身后偷偷说:“这是穆夫人,她生了病,脑子不太清醒。”

“是她呀!”婉荷昨日就听说了穆公子带妻子回来的消息,现在一看果然很漂亮,她挽着篮子走过去,从篮子里抓了一大把枣子递给她:“你好啊,杳杳,请你吃枣。”

傅杳杳捞起裙角兜住枣子,开心地问她:“婉荷,你去哪里?”

婉荷被她娇憨的模样逗笑了:“我来找小马看秧苗,回头准备也插这种秧苗。”

傅杳杳恍然大悟:“该插秧了啊。”

婉荷笑着说:“是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傅杳杳兜着枣子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她回头朝院门口喊了一声:“羞羞!我走啦!”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亦步亦趋跟着婉荷跑了。院内的百里貅笑着摇了下头,分出一道神识跟上去。

春日的人间一片复苏生机,小路两旁的水田里农户挽着裤腿正在插秧,放眼望去绿茫茫一片。傅杳杳兜着枣子,一蹦一跳,日光映着肌肤如雪,像只雪白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