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夜行歌 紫微流年 1625 字 2个月前

第 96 章 【蹀躞篇】第三十二章 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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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而繁杂的事务终究尘埃落定。

谢家长子携重聘复回西京,以隆重的礼节至君王府提亲。不管内心如何作想,表现出的皆是诚意十足,无可挑剔的彰显出谢家对联姻的郑重。

聘礼极重,但对象是豪阔天下的君王府也就不足惊奇。君随玉待之上宾,种种繁琐的礼仪进行极其顺利,交换了庚贴,订下吉日良辰,这桩震动四方的婚娶已是板上钉钉,再无可议之处。

於是关於婚嫁的传闻又有了新内容,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据说新郎一早被扣在君家以免婚事不成,谢家迫於无奈才不得不求亲;也有人对君小姐的嫁妆津津乐道,据称君随玉挑选了数不尽的珍器秘藏,足有君家半府奇珍,势可倾国。

婚嫁所用之物无一不是悉心雕琢,华美万方,一反君家往日的低调极尽铺陈。成箱的南海明珠,数尺高的珊瑚宝树,传说中的无暇璧、却尘珠,玳瑁床、云母屏,数不尽的绫罗丝绮……足以让人说得口沫横飞的一说再说。

一场嫁娶因两个举足轻重的家族而倍受瞩目,提供如此丰富的谈资,上至名流显贵,下至江湖市井无不疯魔,随着婚期趋近愈演愈烈。

「怎么会喝成这样。」她低声埋怨。

再过一日就要离开西京,他却喝得醉烂如泥,被人抬回了房间。若不是知道他与君随玉夜谈,真个会有些气闷。

「他们谈了什么?」绞了条布巾替他抆脸,当然不是指望沉醉的人回答。

「回小姐,无人知晓,公子屏退了所有人。听说喝得极多,不单是三公子醉了。」霜镜将醒酒汤放入热水中温着,亦是一脸诧色。「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公子醉酒。」

「随玉怎样了?扶我过去看看。」

那边一径沉睡,近侍喂过了醒酒的汤药,服侍得相当周到。她望着收拢的一堆空坛发愣,弄不懂两个男人怎么会灌下如此多的酒。

回到寝居,霜镜退出去掩上了房门,坐在床边还可闻到浓浓的酒气,俊颜醉红烫热,她用冰凉的帕子轻拭,见他睡得不甚安稳,每隔一阵即换上敷帕,折腾了几个时辰,渐渐困了,不知不觉的偎在床边睡去。

朦胧中脖子有些痒,她想拍开,反被一只火热的手握住,一下子清醒过来。

深邃的双眼犹有醉意,带着酒气戏谑。「你的警惕性差了很多,不过我喜欢。」

恍惚了一瞬,她才发现自己被移到了床上,与他盖着同一张锦被。

「你……醒了?」

「嗯。」他吻上玉色的颈。「以后别这样,本来身体就虚,很容易着凉。」

她费力的躲着酒气。「怎么喝了这么多。」

「心情好自然多喝了些。」他避重就轻。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死死拉住襟领不让他扯散,她很想骂人。

「说了很多,想听哪一段。」闷声低笑,他故意在耳边吹了口气。「讨厌我喝酒?上次你可不是这样。」

「我讨厌醉鬼。」她嫌恶的撇开脸,却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君家的酒不错,我刚发现。」他眯了眯眼睛。「或许你也该尝一尝,虽然不及那坛二十四年的女儿红。」

她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原来你早把自己许给我了。」他自顾自道,或许因着醉,话比平日更多。「我还追着你要承诺,真是笨到极点。」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窘迫的想推开他。「放开,我去端醒酒汤。」

「不是么?」不容逃遁的抵住香肩,眼底尽是缱绻柔情。「酒也喝过了,定情信物也给了,人也是我的,还想装傻?」

她的脸渐渐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