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轻微疯狂 朵兰茜 3089 字 2个月前

第 50 章 冲动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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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应该推开方凯文,但我的手却反而抱紧他……

允许我最后一次放纵我的感情,就让我最后一次亲吻我的爱人,我要彻底将他的气息封存在我的身体里。

只是我的眼泪很不争气,它们在拼命地往外流,吻到最后,我们纠缠的唇齿里已尽是泪水,咸而苦涩,就亦如我的心……

我推开他,我把脸转向窗外,指尖飞快抹去泪水,

「凯文,我们分手吧……」撕心裂肺的话终是逸出我的口。

方凯文的身体僵硬了,他缓缓放开我,他的声音里溢满不可思议,

「宝贝,你知道你再说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不,我是真的要与你分手……」我深吸一口气,「并且,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与你见面……」

我的眼泪再次涌出,不是不见,是不能见,不敢见,见了,我的心就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跑,可我不能这么做,我要给简涛一个完整的妻子,她的心和身体都将属於他。

我在痛彻心扉地说着无情无义的话,然,方凯文不但没生气,反而他在笑,他像是看一个赌气耍脾气的孩子,他疼惜地转过我的身子,他的薄唇触摸着我的额头,

「宝贝,你在撒谎,你离不开我,你看你的眼睛一直在流泪,如果你舍得离开我,你又为什么要哭?既然离开这么痛苦,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这个男人总是能穿透我的血肉看到我的心,只是我不能再给他希望,给他希望就是在给我自己希望,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扼杀自己的希望。

我不得不再次推开他,「我承懧我对你还有依恋,让我忘记你一时还很难,但凯文如果我现在已经是简涛的妻子,你还会懧为我是在撒谎吗?」

尽管这些语句在我腹中组织过千万遍,然,真正说出口的这一刻,我的心还会痛,我的声音还会颤……

方凯文的笑容僵滞了,他眸光愈发凝重的看着我,他在思虑我的话有几分真?

突然他抓起我的左手,我无名指上的婚戒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我从来不戴手饰,他能读懂那戒子的含义。

我稳住慌乱的心跳,我在下最后一记猛药,「我和简涛已经领了结婚证……」

我太了解方凯文,他固执而疯狂,我惟有狠心断了他的后路,他才肯放弃我。

方凯文紧攥的手指骤然加力了,我痛得咬住嘴唇,他的五指仍然在收拢似要捏碎我的腕骨,我试着抽回自己的手。然,他一个收力将我撞入怀里,销魂的嗓音溢满愠怒,

「我苦苦等了你十天,我寝食难安地等待的结果就是你跑来告诉我,你背着我嫁人了?宝贝,是你让我相信你,你要自己解决问题,可是我相信你的结果就是彻底失去了你吗?」

我心痛难忍,我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我的泪水断了线一般砸落下来,「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可能会接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是冰做的,它不会痛,它可以任你欺骗,或许你还天真地懧为我这个人很伟大,伟大到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方凯文猛然甩开我的手,他利落地推开车门,他的长腿已然迈出车外……

我意识到他要去做什么,我吓得魂飞魄散,我死死地拖住他的腰,

「我求求你,不要去……方凯文,你不能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在害怕什么?」方凯文回眸冰冷地瞅着我。

我放声痛哭,「简涛他还在生病,他病得很重,你不能再刺激他,我已经害得他生不如死,我求你,不要去……」

方凯文终於愤怒了,他抓起我肩头,「你告诉我,你眼里就只有一个他吗?那你把我又当做是什么?每次他回来,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划清界线,现在他生病了,你又轻易地把我们的感情弃之如敝屣……

……那我问你,是不是我现在生病了,你也能用结婚来慰借我?你从没想过我才是那个生不如死的人,我爱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把整颗心掏出来给她,她却来告诉我,她不要了,她已经结婚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语言匮乏的只剩下这三个字,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情感的罪人,伤害了一个又一个,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对不起……」方凯文长指钳起我低垂的脸,他的眸光如炬。

就在我以为他要质问我时,他却猝然攥住我的唇,他愈吻愈烈,吻得极尽疯狂,吻得我几度窒息……

「不要……」我痛呼出声,但已经晚了,方凯文凶狠地咬破了我的唇,我痛得心都在颤抖。

他是故意的,他在我的唇上留下伤痕,他是再向简涛宣誓他的所有权……

我愈来愈害怕,我用力地推着他,他却轻松地把我的双手钳制在身后,他染血的薄唇已滑向我的脖颈,我彻底慌了,

「呜呜……我求你不要……」我不敢想像病中的简涛看见我脖子上的吻痕会是怎样的心痛。

然,方凯文已经疯了,他对我的哀求充耳不闻,他在狂执地吮吻我。我的身上每刺痛一下,我的心就会沉重几分,此刻的我已恐惧到极点……

在这个漆黑的深夜,在这个封闭的车里,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不能再呆在这里,我要马上离开这辆车,离开这个疯狂的男人。

我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我不再挣扎任他轻薄,方凯文放开了我的手,他的长指在解我的衣扣……

我的手摸向车门,旋开车门的刹那,我猛然推开他,我狼狈地滚下车,我踉跄地爬起来就往医院里跑……

有个愤怒的声音再喊我,我不敢回头看,我承懧我是懦夫,我就是个失败的逃兵。我衣袋里的手机在震响,我的心就要撞出胸膛,我连电梯都忘了坐,我直接跑上四楼。

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我喘息的疼痛而吃力,我的身子再往下不住地瘫滑,我的泪狂涌而出……

结束了,但愿一切都结束了……

我把手机关了机,我费力地站了起来,我一步一步地向洗漱间走去,我小心地洗去我身上的血迹,我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梳理。

我悄然地推开病房的门,我长吁了一口气,简涛还在熟睡中,连睡姿都没换。

我进去后先从包里翻找出丝巾把脖子围好。

「媳妇,你要出去嘛?」简涛竟然醒了。

我系丝巾的手有些抖,「没,今天下雨了,有些凉。」

我虽然知道大晚上还系丝巾的人一定精神不好,但我不得不撒谎。

「媳妇你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看咱妈。」

我随手关了灯,柔和的月光打在简涛的脸上,让他的娃娃脸愈显纯净。我走到床前亲了他的额头,

「涛听话,你的身体不宜出行,还要走山路,我一个人去,我会告诉咱妈,我们结婚的事……」

简涛现在的□排泄都困难,如果再让他长途跋涉,这等於要他的命。

简涛伸手抱住我,「对不起媳妇……」

我的泪似要冲出眼眶,我对那个人说对不起,简涛却对我说对不起,只是相同的三个字,它涵盖的意义却怎能相同?

翌日上午,简阿姨来替换我时已过了九点,我匆匆地赶回家换了身衣服,买了鲜花和水果,我把扫墓用的东西准备齐全才出发。我到的时候已临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