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净空与上官庆玩闹,耗空了全部体力,洗完澡,整个人就蔫哒哒的。
他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来到婚房中。
顾娇以为他是要和自己睡,哪知他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呵欠说道:「娇娇,我去睡了,明天见。」
顾娇怔怔地说道:「呃,好,明天见。」
小净空抱着小枕头一脸困意地出去了。
萧珩从三个月前便慢慢让小净空习惯一个人睡,到如今效果显着。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要与父母分离,要学会长出自己的羽翼。
……
第二天,将小净空送去国子监后,顾娇与萧珩去了碧水衚衕。
清和书院今日放假,顾琰与顾小顺都在家里。
见到顾娇与姐夫,二人很高兴。
顾小顺放下挑了一半的水,走过来说道:「姐,不是才回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娇挑眉道:「你不想见到我呀?」
「不是!我……我这……」顾小顺挠挠头,一下子结巴了,不知该怎么说。
他可喜欢他姐了,恨不能天天见到她,他怕他姐总不待在府上,会惹公公婆婆不高兴。
信阳公主是很开明的婆婆,顾娇当真闷在府上不出门,才是会令她担心。
更何况,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顾琰看破不说破,与姐姐、姐夫打了招呼,巴巴儿地往外张望。
「你瞅啥?」顾小顺问他。
「喏。」顾琰用眼神示意顾小顺往外瞧。
顾小顺定睛一看,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家门口,乔装打扮过后的秦公公扶着老太太打扮的姑婆自马车上走了下来。
「姑婆!」顾小顺眼睛一亮,「您的脚没事了吗?」
秦公公纠正道:「有事的是我的脚。」
太后摔了一跤,他给当了人肉垫子!
顾小顺:「……」
顾小顺轻咳一声,问道:「秦公公的脚好了吗?」
秦公公一瘸一拐地走进屋,给了顾小顺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特夸张。
「秦公公的脾气也这么大了吗?」顾小顺挠挠头,对满头大汗、几乎快中暑的姑婆道,「大热天您不是不爱出门吗?怎么还过来打叶子牌?」
「叶子牌,呵呵。」庄太后白了他一眼,臭着脸进屋了。
顾琰对他道:「傻瓜。」说罢,也进了屋。
顾小顺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
顾娇弯了弯唇角:「连自己的生辰都忘啦?」
他的……生辰?
顾小顺呆住。
家里五个小辈,顾娇与顾琰是龙凤胎,萧珩与小净空的生辰是除夕,都十分好记。
唯独他的生辰,孤零零的,也不是任何特殊的日子,与他这个人一样。
「一个小生辰有什么好过的……」
他撇嘴儿嘀咕,鼻尖一阵发酸,眼眶也有些发热。
最近家里忙着他姐与姐夫的亲事,就连他自己都忘了生辰这回事。
「不是吧,顾小顺,你哭啦?」
顾琰不知何时从他身后长了出来。
顾小顺忙抹了眼泪,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我是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会哭?」
顾琰鼻子一哼:「毛儿都没长齐!还大老爷们儿!」
顾小顺反问:「你的毛儿长齐了吗?」
顾琰优越感十足:「我比你大!」
顾小顺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岁!」
顾琰两眼望天:「那也是大!」
二人斗着嘴,玉芽儿忽然惊慌失措地奔了进来:「不好了!出事了!」
顾娇听到动静,自屋子里走了出来,问玉芽儿道:「出什么事了?」
玉芽儿奔到顾娇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臂,一抽一抽地哭道:「夫人带着小宝……去茶肆买点心……结果茶肆突然走水……小宝和夫人被困在里头……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