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妖蛮一族的妖尊大人请我们帮忙，查找两名人族读书人的下落，需要找树老帮忙——他整个发鸠神山所有植物的老祖宗，能够通过山上的一草一木，了解山中的一切！只要他肯帮忙，找到两个人族读书人，易如反掌。”

猛虎兽王说道：“幼狰携带我的善意前往请求帮助，树老即便不愿意帮忙，也完全可以直接拒绝，将幼狰驱逐，完全没必要拿走它的性命。”

“兽王陛下，咱们兽王殿与树老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九尾狐眼神微动，说道：“如您所说，他座谈杀死幼狰这件事，的确非同寻常。属下猜测，应该是幼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树老杀他灭口。至於狰父和狰母，它们两个也是昏了头，居然敢去找树老讨要说法。”

“属下猜测，树老之所以连对话机会都不给，直接将狰父吞没，应该也是为了继续保守秘密的考虑。而这个秘密……”

它眨眨狡黠的眼睛，又说：“属下愚钝，现在看来，树老这个秘密应该和幼狰所请有关。否则，是没有必要杀死幼狰的。”

“这个秘密就是，人族读书人！”

猛虎兽王很满意九尾狐的分析，也很满意九尾狐没有抢走它亲自揭开谜底的话茬，它说：“幼狰找到树老的时候，树老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或者两个人族读书人，树老不希望幼狰把这个秘密带给我，只能选择将幼狰杀掉。”

……

“昨天那只差点爬上树屋的狰，是来找我的？”

张一念知道树老所说的是哪只狰，不觉有些意外，问道：“它找我做什么？”

“它是奉兽王殿的兽王陛下之命，前来找我帮忙，找寻两个脱离了妖蛮一族监控的人族读书人。”

树老并没有隐瞒，说道：“当时你朝他出手了，即便我不答应它的请求，它也能将你的行踪汇报给兽王陛下。所以，我只能将它杀掉。可怜的小家伙，才活了一百三十岁，就死了……”

——一百三十岁？小家伙？

张一念一阵汗颜。

“对了，你早就看出来那只幼狰后脑上的伤口里隐藏的猫腻了吧？”

树老呵呵笑道：“昨天我可是看到你没少去瞅幼狰后脑杓上的伤口。”

“这件事还要谢谢树老成全我的脸面。”

张一念自知在这种事上瞒下去没有意义，主动承认道：“我一直都在好奇，我最后那一剑明明只是强弩之末，怎么就把那只狰一剑杀掉了呢？思来想去，原因也只能是在您的那根拐杖上！”

“可惜的是，昨天晚上，我初见前辈，没敢冒昧求证。”

他问：“树老，您刚才说，有两个人族读书人脱离了妖蛮一族的监控？”

“是啊，你是一个，还有一个……”

树老咧嘴笑了笑，说道：“另外那个我早就见过了，也是不错的人族读书人。不过可惜的是，那个人执念太重，未必适合接受仓颉刻刀的考验，所以，我当时没有留他。”

张一念心神威震，问道：“那位读书人也曾经来过您这里？”

“是啊，他当然来过。”

树老主动解释道：“我这里把守着通往精卫殿堂的九步山道第一道关卡，所有想要进入精卫殿堂的生命，都要在我这里走一遭。不过，他从这里经过，已经是数天之前了，而且是和妖蛮一起。”

“和妖蛮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