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念有点没听懂，问道：“树老前辈，他怎么会和妖蛮一起？”

“小家伙，不要告诉我你没猜到妖蛮一族也在打精卫殿堂的主意。”

树老说道：“妖蛮，是很愚钝的生命，当年他们牺牲掉两名大圣的生命，连同捎带上了一名人族圣人的生命，将发鸠神山封禁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打精卫殿堂的主意了。只可惜，它们用了数万年的时间，才发现了我存在的线索，找我开门。”

“这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妖蛮一族第一次来到我的门前，请求通过。作为一名守门人，我没有资格拦阻任何人谋求继承炎帝陛下遗产的可能，但我有权力决定它们走上哪一条道路。”

他轻声冷笑道：“这些尚未开化的生命，更加没有资格接受仓颉刻刀的考验，而起而态度极其蛮横，我就给了他们共工古圣走过的那条路，让他们慢慢玩去！”

“汗……”

张一念原本猜测，妖蛮一族是自己找错了路，沿着当年共工走过的那条错误路线前进，没成想这一切居然都是源自树老的安排。

毋庸置疑，树老在这件事上的权限貌似不大，实则却是影响深远。

不说当年共工最终发现找错了地方，怒触不周山，就是依着树老所说，妖蛮一族显然已经在这里努力探寻了近百年，也依旧没有找到真正的精卫殿堂——如果找到了，妖蛮一族就不会持续不断的继续找寻了。

“此后每一年，妖蛮一族都会来到这里继续探路，今年他们很神奇的带上了人族读书人，由三个种族的妖蛮和人族读书人一起组成了联合兵团。貌似在我这里经过的人族读书人拢共有八个之多。”

树老说道：“那个跟你一样，被妖蛮一族认为脱离开他们监控的读书人，是第一个跟着妖蛮一起从这里经过的。”

“第一个？”

张一念心头微动，问道：“树老前辈，他是不是在八天前通过这里的？剩下的七个应该是在五天前吧？”

“好像是的。”

树老好奇的看他一眼，问道：“你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但我知道他。”

张一念说：“无数年来，妖蛮一族掌控的虚拟幻界，一直都是人族禁区。今年妖蛮一族神奇的开启了妖蛮遗珠之后，居然可以允许二十名人族读书人进去其中。八天前，人族众圣获知这个消息之后，就派了一名人族读书人首先进入其中，查探虚实。”

“您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如今人族第一举人关沧海。”

他皱皱眉头，又说：“关沧海当年参加举人实修，获知家乡父老尽数死於妖蛮之手，毅然投军，专心杀敌，连科考都不曾继续参加，的确算得上是执念深重。”

“那就应该是他了。”

树老说道：“他当时和妖蛮一族一起通过，我感觉他身上杀气浓郁，执念深重，也就没多关注。不过有他加入联合兵团，妖蛮今年的进境不错。他们用了上百年的时间，不过通过了四步山道，关沧海加入之后，他们三天就过了五步山道。”

“等后面七个人族读书人也加入之后，他们又用了三天时间，过了两步，现在是卡在八步山道上。”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我猜他一开始可能为了熟悉环境，随波逐流，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和妖蛮一族在做什么，是后来有所察觉，才想办法脱离开了妖蛮一族的监控。”

张一念心中一动，问道：“树老前辈，关沧海现在何处？”

树老眨眨眼睛：“你再猜。”